木棍顶端抵上墙壁,出沉闷的声响。
沈连安顺着墙面慢慢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却也极稳。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行走方式。
“你眼睛怎么了?”身旁突然响起叶怀的声音。
沈连安置若罔闻,继续向前探路。
“瞎了?”叶怀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诮。
沈连安终于停下脚步:“对,瞎了。”
就在这一瞬,一股大力猛地从后方袭来,将他狠狠拽倒在地。
沈连安闷哼一声,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前面有竿子。”叶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恶意的提醒。
沈连安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白。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我还得多谢你?”
“不必言谢。”叶怀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阴阳怪气:“既是瞎了眼才回到玄知许身边,那我必得照顾照顾我们这瞎了眼的玄家二公子啊。”
沈连安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与讥笑,实在不想理会。
他伸手摸索着四周,很快触到了地上的木棍,随即用力撑地站起身来。
“不知阁下是?”沈连安站稳后,再次冷静地问道。
“还装呢?”叶怀嗤笑一声,似乎对沈连安的装傻充愣极为不屑。
沈连安闻言,侧身避开叶怀的方向,试图绕过他继续前行。
然而不等他迈出两步,叶怀已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住。
沈连安下意识地扬起木棍,朝着叶怀的方向挥去,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叶怀却早有防备,一把抓住木棍,用力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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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连安只觉手臂一麻,整个人再次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叶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带着戏谑:“怎么变得这般弱不禁风了?”
沈连安忍着全身的疼痛,咬牙回应:“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叶怀突然蹲下身来,粗暴地抓住沈连安的手腕,全然不顾他抗拒的意图。
他硬生生地将沈连安的右手按在断裂的棍子一端,五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不容挣脱。
“你又想做什么?”沈连安奋力挣扎,可他这点力气在叶怀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这般羞辱,实在过分至极。
叶怀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突然催动法力。
那木棍在他掌中一节一节地断裂,法力如毒蛇般顺着木纹蔓延,最终传导至沈连安的手心。
“唔…”沈连安闷哼一声,整张脸瞬间惨白。
他颤抖着握住仅剩的一截木棍,指节因剧痛而泛白。
棍子…断了。
这不仅仅是木棍的断裂,更是他尊严的粉碎。
呼吸一滞,沈连安艰难地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只是为了折辱我一番?”
“装得倒像。”叶怀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这才一年不见,眼盲便算了,连我都能忘了?”
沈连安的右手除了钻心的疼痛外,已无知觉。
他不着痕迹地侧身,将受伤的手藏到背后,头也低垂着,仿佛将整个人缩了起来。
“你是长老院的人。”沈连安突然说道。
柳弦曾提过长老院与玄知许的关系,看来此人便是…
叶长老。
叶怀闻言嗤笑:“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吗,怎么就又记得了?”
沈连安想要离开,害怕的站起身,却在左手即将碰到墙壁时,被叶怀一道法力击中手腕:“谁准你走了?”
剧痛让他不得不缩回手,惊惧地将左手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