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郁不再答话,只是笑了一声,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过往。
沈连安迟疑片刻,再度开口:“那我既是求死,如何能救?那时我记忆可还在。”
柳弦他们口中的那个自己,是抱着必死决心自焚的,可现在
“阿兄劝了很久。”沈文郁又搀扶起沈连安,往凉亭深处走去:“后面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便才又有了存活的希望。”
“什么消息?”沈连安急切地追问道,心跳如擂鼓。
“向西北边寻,能寻到一位故人。”沈文郁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沈连安心中突然感觉空落落的,沉默许久,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柳弦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个人。
更令他困惑的是,究竟是谁,能让他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他叫什么名字?”沈连安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声音有些颤。
沈文郁眼角微弯,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那时本只是想试试,有没有谁能帮着多拖你一段时间,等阿兄找到法子。结果他对你来说当真那般重要,后面阿兄才寻到了法子。你已然见过他了。”
“见过了”沈连安喃喃重复,心中掠过一丝异样。
“嗯。”沈文郁轻轻点头。
“何时见的”
“在见到君上之前,你逃走那次。”
沈连安急切地追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阿兄可否明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几乎要把沈文郁的衣袖攥出褶皱,急切地想要知晓那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是谁。
沈文郁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宗纪千,小字羽之。”
“羽之”沈连安呼吸一顿,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被强行破开了一道缝隙。
那个名字,仿佛一根细针,轻轻刺入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羽之”沈连安低声呢喃,心脏剧烈跳动,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在柳弦口中听到过,可这一次,有很多破碎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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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想要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却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失忆又是为何?”沈连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蛊。”沈文郁顿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学院有一蛊修,名唤沐息垣。”
“没听过。”沈连安摇头,眉头紧锁。
“我与他有些交情,拜托他给你下蛊,这才使你忘了记忆。”沈文郁解释道,声音低沉而温柔。
“蛊?”沈连安向前伸出手,拉住了沈文郁的衣袍,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阿兄,那我的法力又去了何处?”
“此蛊会蚕食法力。”沈文郁转过身,轻轻握住沈连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递过来:“小安安,阿兄实在没法子了。若不将你记忆压下,只怕你还会寻死”
沈连安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失落交织的复杂情绪:“可否让我去看看父亲?”
“好。”沈文郁立即应允,嘴角微微上扬。
他小心翼翼地搀起沈连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父亲的事你别和君上说。”
“我知道的。”沈连安轻声回答,眼中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那便好。”沈文郁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色。
“阿兄可否帮我将羽之的下落告诉柳弦?”沈连安忽然问道,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
“好。”
“我来写吧,只是得劳烦阿兄帮忙扶着笔了。”沈连安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知道柳弦有可能会根据笔迹追查到他们,所以宁愿自己动手,哪怕字迹丑陋。
沈文郁会意地点头,心中暗叹。
他是怕柳弦按照笔迹查到他们,字丑没关系,起码能确保他们的安全与秘密是吗?
“好。”
沈文郁轻声应道,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沈连安的手腕。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静静地投在湖边的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