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被俞不遇训斥。
想来也是他将俞不遇当成自己人了,结果俞不遇还不能理解他。
袁枭在心中叹了口气。
帐幔外,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
…
次日清晨,露水格外重。
河边的草叶上凝结着晶莹的水珠,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袁枭站在御尘身侧,仔仔细细地为他系着披风。
那披风是深色的,上面绣着暗金色的云纹,在晨光中泛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
“这颜色丑死了。”御尘撇了撇嘴,伸手拽了拽披风的领口,像是不满这沉闷的颜色。
袁枭失笑,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披风的下摆:“早起难免会冷,殿下忍忍,待雾散了便可取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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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拂过,带起御尘鬓边几缕散落的丝,袁枭下意识地伸手替他拢了拢。
两人来到楼下,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同时怔住了。
河边上只停着几艘小船,其中一艘船上,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坐上去,手里还握着船桨。
更引人注目的是,一席绿衫的临修正冲到船边,麻利地松开系船的绳子。
他想干什么?
御尘的脸色骤变,连忙扶着竹制的围栏冲了下去:“临修!”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脚步匆匆,差点被台阶绊倒。
临修余光瞥见一个黑影朝自己冲来,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转过头。
当看清来人是御尘时,他明显松了口气,但眼中的慌乱并未完全消散:“成公子…”
“你要去哪儿?”御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临修的手腕,语气急切地追问。
他的手掌很温暖,与临修冰凉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临修闻言,眼眶却是一红,嘴唇微微颤抖:“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我不想留在这儿。”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又像是害怕面对这个事实。
御尘闻言,心中一紧,面上却露出疼惜的表情:“他是不是在虐待你?”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似乎害怕在周围看到谁。
临修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他很可怕…”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御尘往前几步,走到临修面前,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你你是哪里人?”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了,但每次都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我不知道”临修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忘了很多事,我不属于这里,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
说着,他下意识地捣鼓起船上的绳索和木板,手指灵活地穿梭其间,像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御尘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氢氦锂铍硼。”
临修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歪着头看向御尘:“侵害什么?”
他的音有些不准,显然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毫无概念。
“你没听过?”御尘的心沉了下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他原本升起的一丝希望,就这样被临修茫然的表情浇灭了。
站在一旁的袁枭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家殿下,不明白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大人”
御尘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泄气地吐出一口气,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般蔫蔫的:“好吧。”
【那是什么?】脑海中突然响起云昭的声音。
「化学元素周期表。」
云昭也沉默了。
大概又是翻书去了。
“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临修重新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御尘。
御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临修,你知道孤独的反义词是什么吗?”
【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