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妈妈书房摔门而出,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步流星往自己房间冲,推开房门一头栽进被窝,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胸口的愤怒像是燎原的野火,怎么都压不下去,只能任它疯狂蔓延。
被窝里闷热得让人窒息,我的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妈妈刚才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她瘫在椅子上,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领口敞开,露出那片白得晃眼的锁骨,丝袜湿透,腿根一片狼藉,嘴里还低声呢喃着王雄的名字。
那画面像一把钝刀,反复剐着我的心,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王雄……”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仿佛野兽的嘶吼,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无力。
我恨他,恨他毁了妈妈,毁了这个家,恨他用那张猥琐的脸和下流的手段,把妈妈一步步拖进深渊。
可我更恨的,还是我自己——那个懦弱到骨子里的我,连站出来保护妈妈的胆量都没有,只能像个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混蛋摆布。
我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泪水模糊了视线,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妈妈刚才的呻吟,和她看向我时那慌乱又羞耻的眼神。
“妈妈……”
我狠狠擦掉眼泪,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炸开一样。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能让王雄继续嚣张下去,我要毁了他,让他从我们的生活里彻底消失,让他再也没机会碰妈妈一根手指头!
我要让妈妈变回从前那个高高在上、冷艳无双的女总裁,而不是被一个下流少年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可怎么毁了他?
王雄能控制妈妈,靠的不就是他那个混黑道的老爸吗?
只要毁掉他老爸,一切不就都结束了?
他爸再厉害,还能有警察厉害?
于是,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想象着毁掉他以后的日子——他爸垮台,王雄灰溜溜转学,他的那帮小弟群龙无首,再也没人敢欺负我,妈妈也不用再被他威胁,我们又能回到以前那种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儿,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眼泪却又止不住地流下来,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疯子似的,情绪在愤怒和希望间来回拉扯。
一阵困意涌上,我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我看到妈妈站在公司的大会议室,穿着笔挺的西装,西裤下的丝袜小脚踩着高跟鞋,意气风发地指挥着一切,而王雄则背着书包,低头离开,再也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然而,睡梦中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的妈妈已经回房间洗完澡、换完衣服,准备去赶赴一场深夜的约会……
……
妈妈站在卧室里,镜中的她身穿黑色西装,内搭一件白色真丝衬衫,黑色西裤紧贴她的腰肢与翘臀,而裤腿之下,隐约能看到超薄黑丝覆盖了她的脚腕。
妈妈在西裤之中穿了一双王雄指定的超薄黑丝,丝袜紧紧包裹她的美腿,薄如蝉翼的质感宛如第二层皮肤一般贴合,丝袜小脚踩进一双10cm的黑色红底漆皮高跟鞋,鞋跟细腻而挺拔,衬得她整个人气场十足,凌厉中散发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妈妈踩着高跟鞋从卧室出来,走到楼梯口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目光投向我的房间,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我的愧疚,有对自己的迷茫,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
冷风从楼下吹来,拂过她额前的发丝,带起一缕淡淡的香水味,下一秒,她挺直了脊背,毅然决然地迈开步子,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嗒嗒”声。
客厅的夜灯洒在她身上,高跟鞋敲击地面,最后停在玄关。
她拿起车钥匙,推开大门,冷风扑面而来,吹动她西裤的下摆,露出一截裹着黑丝的小腿,性感而冷艳。
妈妈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向车库,钻进那辆加长款黑色奔驰。
引擎低鸣,车灯划破夜幕,妈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别墅区的尽头,而此刻沉入梦乡的我,却对外面的事浑然不觉。
……
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车子平稳驶入玲雅大厦的地下车库,停在妈妈专属的车位上,引擎声在空旷的地库里回荡,随后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