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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5页)

郑兴成匪夷所思:“你还讨价还价上了?”

裴杼抬了抬手,郑兴成气鼓鼓地闭嘴。他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分明是这个王载得寸进尺!

裴杼也不糊弄王载,直接让人急召芮县令、梅燕娘、杨夫人等人入幽州议事。

芮县令身为庐县父母官,自然希望这成本价越低越好,梅燕娘跟杨夫人大概看出了裴大人的意思,还有个善于算账的沈璎在边上坐阵,没让芮县令压得太狠。毕竟这生意真的做成了,他们跟隔壁的鲁城县也算是双赢。

王载也是个人物,先前在裴杼跟前伏低做小,如今碰上了芮县令等人却也敢据理力争,终究没让自家百姓吃亏太多。

签下契书后,王载终于带着他心心念念的钱粮回到了鲁城县。

裴杼本是好心借出这笔钱,不想第二日,沧州州衙的官员竟然也登门了。

第84章赈灾

昨日刚同鲁城县谈下了一笔生意,钱粮给出去了,人家上司衙门便派了人过来,幽州上下都明白这沧州的人来者不善。

几个会吵架的都过来给裴杼撑场面,生怕裴杼辩不过他们白受了一场气。

不大爱管事的二把手贺朝俞也坐在了堂上,他知道陛下派他过来是为了制衡裴杼的,可是这幽州上下早已经被裴杼治理得铁板一片,他失了先机,再难从中分一杯羹。如今他唯一的作用便是给皇上当好耳目罢了。

此举说出来到底为人所不齿,因而贺朝俞不大过问衙门的事,只对裴杼的事稍微留点神罢了。今日也是一样,沧州的一位陈司仓带着几个小官儿并差役上门,贺朝俞只坐在那边,全程也没说一句话。

整个幽州衙门开口的都不多,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位司库东拉西扯,企图找到一个人附和他们。

可裴杼只是坐着喝茶,旁边郑兴成等人更是头也没抬一下,摆明了装傻充愣。

陈司仓在那儿好一番唱念做打,也没见一个人出来接他的话,顿时也没了手段。

还是魏平急着出去办事,催促道:“陈司仓若只是代鲁城县县令道谢,这份谢意我等都收到了,雪天路远,大人还是早日回去吧。”

说着便要起身送客。

“不急,不急。”陈司仓赶忙抬手止住,为难地冲着众人笑了笑。明白这些人并不会给沧州任何薄面后,陈司仓才厚着脸皮提起他们也想借粮借钱,而且还狮子大开口,说出来的数额简直吓人。

裴杼气笑了。从前都是他把刘岱等人当做冤大头,一遍遍地去州衙讨饭要钱,如今自己也被人当做冤大头了?不发火真把他当软柿子?裴杼拉长了脸:“谁告诉幽州还有钱粮?”

陈司仓想着太守大人的交代,立马将昨日之事拿出来说:“昨日鲁城县县令王载前来求粮,大人不是给了他们吗?如今我沧州州衙亦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望大人不要偏私,也救一救我沧州几十万百姓生命吧。”

说完当即携官吏起身去拜裴杼。

幽州官员一个个面色铁青,心中大骂沧州无耻。都是州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莫说除鲁城县外,沧州其他地方受灾情况并不太严峻,就算真到了那等地步,州衙也不会拿不出钱粮来!即便真有一日,连州衙也落魄了,还有底下的富商大贾呢。

一州之地,并非乡野可比,随便找一些富商们借点钱粮出来都足以应急了。如今沧州州衙自己不愿意出钱,又不想找富商借钱,便想着来幽州衙门打秋风,真当他们好欺负!

裴杼冷声道:“那你们来得不巧,幽州还不比沧州富裕,昨日能匀些粮食出来支援鲁城县已是勉强,而今再没有多余的钱粮。”

陈司仓哪里信这些,跪在地上哭诉道:“大人就这般狠心,要置万千沧州灾民于不顾?”

“是你们要置万千沧州灾民于不顾。”裴杼一点没惯着他们,直接将他们的面子揭下来往地上踩,“沧州受灾也不过这半个月的功夫,何至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自个儿占着粮仓不用,反而厚颜无耻地跑去找别人要,沧州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受灾百姓若是无粮,便开仓放粮!若是没有地方住,州衙、寺庙、你们太守、别驾的宅子,哪里容不下灾民?”

陈司仓被骂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要死,太守大人只听说王载要来了粮,也没说这裴太守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啊。今儿贸然跑了一趟,不仅没要到粮食,还白白叫人骂了一场,实在是气煞人也。想到此处,陈司仓说话也就狠辣了点:“大人当真不看沧州州衙的面子,来日若是灾民真出了事儿,激起民变,便不怕陛下问罪?”

裴杼:“……?”

这话过于荒谬,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了一下其他人,才发现众人也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很好,不是他们耳聋,而是这些沧州衙门的人太不要脸。

郑兴成更是忍无可忍,起身吼了一句“滚”。

这句滚喊得中气十足,没讨到粮的陈司仓等人吓了一跳,也再没好意思逗留,没多久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们是走后,裴杼等人受的气却还没有散。裴杼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从前要钱时作孽做多了,否则怎么会碰到这样没皮没脸的。

难道他要钱的时候,也是这么没皮没脸?

裴杼呆愣地坐在椅子上,左右看着大为惊慌:“大人,您没事儿吧?可千万不能为那起子小人置气,气坏了身子真不值当!”

郑兴成跟魏平见裴杼不语,甚至扬言要出去将那些人拖回来再打一顿出气。

裴杼赶忙道:“算了,随他们去吧。”

裴杼没有多说的意思,气了一阵之后,仍在着急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沧州看样子确有不少百姓受灾,但就他们对沧州州衙的了解,远不至于到断粮的地步。如今只怕是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占着粮库,将灾民隔绝在城外罢了。

王载虽然脸皮也厚,但好歹有担当,把能借的都借了一遍,这些州衙官员才是真正厚颜无耻。

得催着他们开仓放粮才行。

另还有一桩,这回沧州州衙光明正大地算计他,裴杼若是不回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裴杼走前看了贺朝俞一眼,知道这家伙今儿肯定又要写密信了。他写,自己也写,裴杼自问没什么不好给齐霆说的,齐霆既然想要一个忠心耿耿的官员,那裴杼装怎么也得装出一副忠君的模样出来。

他让郑兴成前去沧州打听情况,又一日,裴杼将沧州之事事无巨细地禀报了上去,八百里加急送往朝廷。

此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贺朝俞送的是密信,裴杼送的却是弹劾的奏疏,弹劾之人正是如今沧州太守马巍远。

沧州的灾情还不至于让裴杼来提醒,事实上,朝廷早就收到了报灾的奏疏,只是如何救灾,需得细细商量才行。

眼下朝廷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了,倒也不至于穷,宫廷朝廷该花用之处依旧所费豪奢,唯独国库没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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