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舟不以为然,“你不是洗过了吗?”
男人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她,“这辈子只能有我。”
宋时微揶揄他,“谢总,你好容易就吃醋,你家是做醋起家的吗?”
谢屿舟纠正她的话,“我没有吃醋,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人。”
宋时微作恍然状,“没吃醋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目光收紧,“你和他很熟。”
两个人拌嘴的熟稔度,宋时微和他可没有。
“你已经下了定义,那就熟。”
宋时微笑着补充一句,“是挺熟的。”
肉眼可见男人的眉峰向下压,“你看,说实话你又不开心。”
谢屿舟反问她,“你想要吗?”
宋时微:“想要你会给吗?”
谢屿舟:“求我,会给。”
“那我不想要。”
宋时微的眼神向下瞥,啧啧感叹,“谢总,我真怕你憋坏了。”
谢屿舟:“没那么脆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看来心理创伤不小。
翌日,谢屿舟收到一条拜访信息,有点意思,停下手里的笔,吩咐孟新允,“我出去一趟,接下来的会议你主持。”
孟新允:“好的,老板。”
谢屿舟走进包厢,冷厉通知,“梁景翊,你只有十分钟。”
他没有和宋时微说,梁景翊约了他。
之所以赴约,是为了找寻过去七年的突破口。
他不相信单单因为他爸的话,她就不告而别,举家南迁,杳无音信。
梁景翊懒散靠在椅子上玩游戏,勾起嘴唇,“谢总这么忙,能有时间照顾微微吗?”
谢屿舟的指节轻扣桌面,眼神扫过去带有浓浓的占有欲,“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宋时微是我太太,别再打她的主意。”
比起傅景深,梁景翊太幼稚。
傅景深只是从小和他斗习惯了,想给他添点堵,形不成风雨,眼前这位是真的没有道德。
“那又如何?”
游戏输了,梁景翊收起手机,“我很喜欢她,可惜她心里没我。”
“你约我出来,是让我听你表白的?”
世界荒唐成这样了吗?当着他的面表白他老婆。
梁景翊:“我又不找虐,昨天见得匆忙,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输给你哪里了。”
谢屿舟几不可查地扬起眉峰,“那可太多了,她不喜欢幼稚的人,不喜欢异地恋,总之,她不喜欢你。”
有合法身份的人说话就是有底气,“她说她一定要回南城,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屿舟沉默,她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而妈妈还在临港。
梁景翊:“看吧,你也不知道。”
“你也不是最后的赢家,我听过她给一个人打电话,很温柔。”
那是某一年的跨年夜,所有人忙着跨年玩,她在卖小玩意。
漫天的气球升空,她的眉眼弯成漂亮的弧度,温柔地祝福电话另一头的人“新年快乐”。
那时他才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是谁?谢屿舟陷入沉思,他没接到过她的电话,男人面上不显,“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呢?”
梁景翊:“因为他说了那个人的名字,我又不耳聋,所以我们都输了。”
他是输家,谢屿舟也只是得到了老公的身份。
谢屿舟表面波澜不惊,“和我说说她这几年。”
梁景翊看他的眼神充满真诚,“行吧行吧,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梁景翊言简意赅说了他知道的情况,看似吊儿郎当,实际条理清晰,重点明确。
“就是这样,她有捷径的,除了中年老男人还有很多富二代追她,她拒绝了每一个男人。”
当然也包括他。
梁景翊上下打量谢屿舟,人模人样,一个继承家族企业的富二代,“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花招,让微微和你结婚。”
谢屿舟字斟句酌强调,“是她向我求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