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天,不知几时几分,宋时微捞起床头的手机,清晨5点04分。
谢屿舟不在她的身边。
冲动之下,宋时微买了一张最快前往江城的高铁票。
她掀开被子迅速下床收拾东西,在小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甚至忘记和君姨说她去江城的事。
宋时微坐上高铁,列车驶离南城,想起来和君姨打个招呼,叮嘱她不要说漏嘴。
君姨:【我明白的,放心吧。】
高铁疾驰在原野上,穿梭城市之间,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急速后退,水稻田慢慢转黄。
宋时微纠结要不要下一站下车,买个回程的票算了,每到一站,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在想马上要到江城了。
一个半小时后,广播响起,“前方到达江城南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于宋时微而言,江城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距离酒店越近,她越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印在手机屏幕上。
奇迹地一点都不想打退堂鼓,心底深处的开心在发芽。
即将破土而出。
宋时微照照镜子,在出租车上简单化了一个妆。
幸好谢屿舟和她报备过酒店的地址。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门前,宋时微坐在大厅等谢屿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入口及电梯的位置。
终于,在午时,看到了身形挺拔的男人,被人簇拥进酒店。
谢屿舟依旧光彩夺目,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打理得平整,漆黑头发干净利落,五官英俊而冷淡。
明明只有两天两夜没见,却好似过了许久。
宋时微犹豫要不要上前,在此刻,内心的开心化作漫天的蝴蝶破土而出,她迈出艰难的第一步。
她的心跳如擂鼓,一步一步踩在瓷砖更踩在她的心上,轻声喊道:
“谢屿舟。”
第24章地位别人看得你穿吊带,我看不得?……
想见的人,一定要立刻去见,而见想见的人,一定要跑着去见。
宋时微加快脚步,跑到谢屿舟面前,仰起头望着他。
男人低头去看那双清冷的眼眸,眼睛明亮,丹凤眼变得柔和,眉梢温婉。
心脏蓦然塌陷,跌进她构造的温柔针陷阱中。
被它扎到,找不到挤不出,无意中碰到是锥心的痛。
不论之前怎么生气,她释放一丁点在意,过去所有的种种皆被抹平。
面对她,所有的原则会被打破。
有些当,会一直上。
谢屿舟伸出手接住她,难以置信问:“你怎么来了?”
宋时微:“我闲着没事干,来旅游。”
酒店大厅人来人往,江城公司的同事会往来于此,察觉到周围不少打量的目光,宋时微将脸埋在谢屿舟的胸膛,“好多同事。”
谢屿舟抬手将她护在怀里,掌心扣在后脑勺,和员工解释,“太太胆小,怕生。”
其他人只看到有个女人跑进谢屿舟的怀里,没看清长相,只看到了后脑勺,便被保护起来。
刚刚冷声教训他们的男人,黑眸扫过他们时噤若寒蝉,此时添了一丝温情。
无需老板吩咐,孟新允自觉招呼同行的同事去餐厅吃饭,给老板和老板娘留足空间。
两个人没有做过分的举动,只是抱着,看热闹的人褪去,谢屿舟问:
“人走光了,饿了吗?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宋时微小心转开脑袋,短时的八卦心有,毕竟事不关己,很快散去。
“不去,麻烦。”餐厅里一定有分公司的同事,她暂时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
谢屿舟自然接过宋时微的行李包,“你跑到我怀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被人看见。”
宋时微递过去,瞎编理由,“我是怕你走了,想拦住你,没刹住脚。”
她和男人并肩走路,隔着安全疏离的距离,仿佛陌生人一般。
谢屿舟捕捉到她的小动作,无声扬下唇角,欲盖弥彰、此地无银是不是晚了。
电梯门打开,里面没有人,碰巧的是,同样无人上电梯,偌大的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屿舟的目光来回逡巡,背身一站,将宋时微一把拽进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嘴。
宋时微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有监控,有人。”
谢屿舟:“我挡住了,放心,看不到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