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已被换掉,上面黏腻的液体证据消失,床头柜自始至终未曾打开过。
他故意堵一下,结束后不着急出来。
种种迹象,让她怎么相信他。
“等我一下。”
谢屿舟起身,走进书房,打开保险柜,找到报告单转回卧室,迎面和宋时微撞上,男人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给你。”
“什么?”宋时微接过报告单,赫然写着【男性绝育】四个字,下面一份是精子的复查结果,是0。
难怪他婚后一直不做,敢情在休养。
宋时微不理解,“你为什么要结扎?”几乎没有男人主动结扎,他们觉得影响自己的性功能水平。
“路过医院,看到结扎打折,我冲业绩。”谢屿舟坐到她身边,“所以相信我了吗?”
“哦。”
宋时微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两相拉扯,愧疚加愤怒交织,哪一点都占不了上风。
错位的信息差,又不能怨她,昨晚是他突然闯进去,一直不解释,总之,是他的错。
七年未见,曾经不欢而散,两个尴尬感情的人突然结婚捆绑在一起,岌岌可危的信任值,现在为负,亟待修复。
“我看看。”谢屿舟蹲在床边,手指掀开睡裙,“没那么肿了。”
动作之迅速,宋时微始料未及,忙捂住裙子,啐他,“你不要碰我。”
谢屿舟钳住她的手,黑眸沉下去,“如果我偏要呢。”
男人洗完手挤出凝胶,重新涂抹
一遍。
宋时微早上脑袋晕晕沉沉,对药膏的体会不深,此刻神智清醒、光线充足,感官被无限放大。
谢屿舟故意挑逗她,明着抹药,实际手指勾连,冰凉的凝胶抹匀每一处位置,缓解疼痛。
宋时微咬紧唇瓣,不让呜咽声传出,他偏不如她的愿,揉弄、捏搓……
指腹自带电流,带来截然不同的触感。
“乖乖,又湿了,要重新抹了。”
“谢屿舟,你现在真无耻。”
在悬殊的力量面前,她毫无反手之力,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猫。
宋时微挣扎踢他,用力踢他的胸膛,头发微微凌乱,很像炸毛的小猫。
谢屿舟捉住她的小腿,药膏扔到一旁,居高临下压下去,“还有力气,我们补一下缺失的七年,一周5次,一个月15次,一年180次,七年共计1260次,现在有时间慢慢做。”
“凭什么补,我们那就是各取所需,炮-友一夜情散场,而且你也爽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谁都不亏。”
熟悉的人最知道怎么往身上扎刀子。
无论听过多少次,谢屿舟对这个定义无法认同免疫,直起上半身,冷声说:“去吃饭。”
留给宋时微的是男人挺括的背影,她看一眼时间,接近下午两点。
君姨在餐厅布菜,看到先生和太太出来,关心道:“微微,你生病好点了吗?”
谢屿舟一早通知他,说宋时微生病了,不要打扰她休息。
宋时微瞥一眼身侧的男人,秒懂是什么意思,“对,有点感冒,嗓子不舒服。”
君姨:“我下午熬点枇杷水给你喝。”
宋时微舀一口汤,“谢谢君姨。”
她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信息,乔言心:【微微,你好点了吗?】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快醒醒醒醒。】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我的上班搭子。】
宋时微逐一回复,【我好多了,谢谢宝,什么消息啊?】
乔言心:【如你所言,谢总早有准备,来了一个新的女副总,周傻X害得我们受这么长时间的苦,顾副总看着很和善,应该不会是女魔头吧。】
她不知道职场骚扰的事情,只知道骂方案的事。
宋时微安慰她,【应该不至于。】
谢屿舟端起汤碗,看向宋时微,“小猫玩偶服做好了,我带回来了,孟新允和顾斯乔研究了下达成共识,顾斯乔是新来的副总,你回头直接和设计部的人对接,沟通盲盒和宣传稿。”
宋时微:“哦。”
谢屿舟解释,“顾斯乔是我大学同学,最近回国。”
“哦?”
她又敷衍回了一个字,夸起君姨,“君姨,今天的汤好好喝。”
“好喝就行。”君姨一眼看出先生和太太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