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舟摆了摆手,“不用,我发给太太看的。”
其他人:哦~人都不能免俗,聊一些大众话题。
孟新允:常规操作,看你们大惊小怪的。这半年,他狗粮吃得饱饱的。
不出意外,谢屿舟没有收到宋时微的回复,她正在林以棠家涮火锅。
林以棠在门口看到四名保镖被吓了一跳,关上大门先吐槽起谢屿舟,“谢屿舟在搞监禁吗?还找四个人看着你,这是东南西北各站一个,让苍蝇蚊子都飞不出去吗?他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事。”
“不是,他出差了,这不是年底比较乱吗?”宋时微不是卖惨的人,没有告诉林以棠她出车祸的事情,就连葛书韵都不知道。
于是编了其他的理由。
林以棠晃了下手指,“我看未必,七年他已经变态了。”
变态是变态了,只是不能和外人道也。
宋时微关切问道:“顾裴司没回来吗?”他也很惨,喜欢上自己的助理。
明面上被爷爷派去欧洲开拓市场,实际是想拆散小情侣。
林以棠:“又被老爷子放到北非去了,所以啊,不是所有人都是谢屿舟,能强硬和他爸对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资本,谢屿舟更像韬光养晦,不动声响,七年老老实实,听谢宏恺的安排。
殊不知,回国接过谢宏恺的职务,直接肃清关系户,后面的婚姻更是先斩后奏。
纯辣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空气里布满辣椒和花椒的香味。
鹅肠微微蜷缩,清爽脆嫩,牛肚百叶带着韧劲,搅动味蕾,嫩肉片裹满辣椒面,在口腔内爆发。
吸饱汤汁的响铃卷、纯蟹肉的蟹腿、还有鲜嫩的皮皮虾,一锅的美味,两个女生此刻没心情吃。
宋时微深思,“那他还能回来吗?”
林以棠:“老爷子爱之深,恨之切,短时间内回不来,在欧洲我见过他,完全大变样,瘦了成熟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白人的饭幸福感太低。
宋时微感慨,“希望他早日回来吧。”所以她不愿谢屿舟这样,天之骄子跌落神坛,吃尽苦头。
年少的喜欢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一碰即碎。
林以棠搅动锅底的牛肉,“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前几个月吧,谢屿舟他爸还在找其他人聊谢屿舟联姻的事,想给他介绍对象,被他严词拒绝,然后,重点来了,不知道从哪传出来,说‘谢屿舟和他老婆感情很好,高中就认识了,多年感情,结婚是水到渠成’,大概就这样的说辞。”
除了顾裴司和林以棠,宋时微不认识他们圈里的人,无从得知这些传闻。
林以棠顾不上吃饭,有一大堆话和宋时微说:“你是不知道,那几天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都在问我是谁,我没和你说,是不想你心里添堵,毕竟八卦几天就消
失了,在网上也说不清楚,不如当面告诉你。”
“我知道,谢谢你。”还能是谁散播出来的呢,除了谢屿舟,没别人了。
宋时微问:“你这几个月在干嘛?”林以棠是突然出国,说培养感情,结果数月未归,若不是天天给她发微信,都要以为她被绑架诈骗了。
提到这个,林以棠更来气了,“我睁眼闭眼都是顾景渊,快看吐了。”
没人告诉她,培养感情是天天做啊。
宋时微捞起最辣的一片牛肉,“婚礼什么时候办?”
她忌口了一个多星期,早就想念这一口。
遥想林以棠夏天办单身派对,如今快过年了,婚礼还没提上日程,婚礼方案被她一一否定,故意和顾景渊做对。
提到这个,林以棠更生气,“再说再说,让他等着吧,奇奇怪怪。”
她神秘兮兮地说:“我是偷跑回来的。”
宋时微蹙眉,“为啥啊?”
林以棠眉峰紧锁,“他让我想,什么时候见过他,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回国,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怎么能想得起来。”
宋时微抿唇笑,“噢~原来搞囚禁的是顾景渊啊。”
林以棠挠挠头发,“也不算,他用钱诱惑我,又是看秀又是买高定,一买就是一沓,谁能抵抗住珠宝和衣服的诱惑。”
宋时微:“他这都没有范围,每天见过那么多人,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林以棠深表赞同,“就是说啊。”
两个女生聊到大半夜,火锅底料都熬干了,才结束谈话。
宋时微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臻悦府。
偌大的房子,空旷空洞,两只猫进入了梦乡,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木板热胀冷缩的声音。
宋时微走进浴室,洗去身上的火锅味,鬼使神差用了谢屿舟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是独属于他的味道,雪松木质香。
她回到主卧,抱住他的枕头,怎么他才走了一天,就有点想他了呢。
宋时微回想林以棠的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做了多少事,为她说了多少话。
她可以不去老宅,不用看谢宏恺的脸色,可以不去酒会,只用做宋时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