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结婚,确保下一代继承人的顺利降生。
谢乐游要是喜欢女性,姑且还能接受商业联姻,大不了做对表面夫妻,私底下彼此自由。跟他爸妈一样。
但经过几轮恋爱谈下来,谢乐游发现,他的性取向和审美算是彻头彻尾弯了。他只喜欢大胸细腰的俊朗帅哥,对再好看的女性,也仅存欣赏意味。
谢乐游都不愿意受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束缚,更别提让他进入婚姻坟墓,哪怕是形婚。
他的研究生学位到手很顺利,当总裁也没耽搁他念书,一年前成功提前毕业,学生转行社会人。
唯独结婚这事上,无论他爸妈怎么威逼利诱,谢乐游都不肯松口。
原本毕业就答应转给他的股权,迟迟没动。
现在嘛……
谢乐游不整委婉暗示那一套,直接伸出手,笑眯眯摊平:“爸,妈,二老到得挺快哈,新婚礼物呢?”
谢义龙沉下脸:“结婚了吗你?别给我搞出私生子。老谢家丢不起这个脸。”
“简单。不就办个婚礼?你想参加,明天就给你安排。”
谢乐游的话把他爸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就说不能当封建大家长吧?瞧瞧,赶不上时代,忒容易生气了。
谢乐游的没谱,就连谢天凤都忘记追究自己被儿子拉黑的事,赶紧拽住他:“你和苏黎黎到底真的假的?”
“这看您愿意信哪种解释。”谢乐游答。
谢天凤一听,试探性问:“先说说假的?”
谢乐游:“我和苏黎黎没关系。我非常讨厌他。”
谢天凤舒了口气,又问:“那真的呢?”
谢乐游:“孕检报告是真的。不信的话,您可以亲自陪他去一趟医院做检查。”
“这倒不必。”谢天凤早就收到消息,仔仔细细了解过一遍。正因看不出漏洞,她才惊讶。
谢义龙倒是提出异议:“谢氏又不是没有参股的私人医院,何必舍近求远去别家的医院。”
别家,自然指的是阮氏。
苏家是被阮氏弄倒的消息传得飞快。怎么想,苏家和阮家都是仇人,苏黎黎去阮氏旗下的医院做孕检,难保不被盯上。
谢义龙认知虽然被混淆,到底还是知道男子怀孕并非常理。消息万一被传出去,不是好事。
“去谢氏参股的医院,您二位怀疑我做手脚怎么办?就算你们不怀疑,别人也会怀疑。但苏家的仇敌总不至于帮忙隐瞒。”
谢乐游耸耸肩:“至于传出去,无所谓。我和男人结婚总得给外界吃个定心丸,孩子生出来也得有名分,爸,您说是吧?”
谢乐游抢先把谢义龙的台词说完了,反倒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夸也不是,骂也不是,悻悻然咳道:“算是有理。”
一行人往宅子里走。
走了一段路,谢天凤想起什么,悄悄问:“你那个小情人还养在家里?”
“怎么会。”谢乐游理直气壮回答,“我又不经常回老宅,他当然和我住公寓。”
谢天凤:“……”
行吧。她算是知道那个神秘莫测的阮氏为何突然对小小苏家穷追猛打,拼命下死手给人挖坑了。
谢天凤委婉道:“快订婚的人了,多少收敛点。”
她又道:“婚前财产协议准备好了吗,要不要妈给你联系陈律师?”陈律师是他们的家庭律师。
有钱人结婚,首要当然是守护财产安全。谢天凤玩金融出身,对合同协议之类的东西敏感得很。
催谢乐游早点结婚是一回事,做好离婚风险防范又是另一回事。
像狗血剧里,结个婚过几年又离婚就想分割掉豪门一半财产,不可能。能这么犯傻,谢氏早完蛋了。
要是苏家还在,拟协议不必这么急,可以等正式结婚。但苏家垮了,谢乐游就是苏黎黎唯一能逮到的救命稻草,谢天凤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心。
当然,苏黎黎要是听话,谢氏也不会亏待了他,就算离婚,该给钱还是会给。但他要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就得见识见识谢天凤的雷霆手段了。
“你这么惊讶看我做什么?”谢天凤皱眉。
谢乐游收敛惊讶的神情,发自内心道:“妈,你远离我爸,远离苏家,智商好像就回到高地了!说话这么清爽不油腻呢?”
“臭小子!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我。”谢天凤打他一下,忿忿道,“你拉黑我,我还没和你计较。”
一边旁听的谢义龙更是咳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为自己没被儿子拉黑而暗爽。
谢乐游揉了揉胳膊,笑着凑近老妈:“陈律师我早就请他过来了,刚好,还有两份协议,爸妈是不是一起顺手给我签了?”
谢乐游想要达成目的,那真是花招百出。嘴上一套一套的哄爸妈开心。
谢天凤和谢义龙身为夫妻,每年打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有多少感情不好说,但对唯一的独子,他们的确倾注了相当程度的亲情。
他们很爱谢乐游,心甘情愿为他铺路,所以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没有多犹豫就签了字,还在争抢谁签字签得早——
原本就是为孩子准备的礼物,早送晚送没两样。
再说,他们本身就各有能力,这些年除了作为家族势力联合体的谢氏,自己也有一些额外的事业。左右只是不再主要控股谢氏而已。
“谢谢爸。谢谢妈。”
谢乐游一高兴,左右揽着他们挨个亲了口,谢女士谢先生的脸上就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