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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第1页）

“这个流言有可能是真的。”太宰轻轻敲击桌面，“白银城掌握的非凡途径主要是巨人途径，洛薇雅长老也正好放牧着一位位格相当于序列4的恶灵。”

敦心中一动：“这只恶灵就是洛薇雅长老的丈夫？”

“也许。”太宰不置可否，“我们并不知道她的过去，不清楚她是在什么时候和真实造物主联系上的，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在序列5的时候就成功放牧一位序列4恶灵的。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珍惜的那颗头骨属于男性，极大可能就是属于她的丈夫的。”

心里隐约有所猜测的观众们眼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悲哀。

“也许是这样的……”直美缓缓说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那次探索中，这支小队遇到了强大的敌人，洛薇雅的丈夫为了保护其他人而死去。但这依然没有解除小队的危机，他们被困在了那里，直到洛薇雅的丈夫变成了恶灵。而洛薇雅在绝望之中向真实造物主祈祷，真实造物主给了回应，协助她放牧了恶灵。而又因为祂的到来，其他成员都受到了污染。

这是谷崎直美根据现有线索拼凑出来的故事。

“很好的故事。”与谢野微笑着说道，“也许恶灵在临死之前就让洛薇雅长老放牧了他，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他想保护的人。”

“嗯，这只恶灵一直在保护洛薇雅长老，而洛薇雅长老也一直在保护他。”直美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

太宰微笑着，没有说什么那头骨大概就是恶灵的束缚物，头骨在，洛薇雅才能控制这实力堪比高序列强者的恶灵之类扫兴的话。因为在洛薇雅临死前死死护住那颗头骨的举动已经足够说明她的心之所向了。

“总之，她对戴里克，对愚者抱有怀疑和警惕的态度，但她也确实没有背叛白银城，倒向真实造物主除了祂是唯一可以响应她祈祷的神灵之外，还有祂同样也很想离开神弃之地，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安吾道，“她在探索前任首席陵墓时的行动也是为离开这里做的尝试。”

“不知道她在死之前有没有遗憾过无法看到外面的阳光呢？”直美捂住了眼睛，喃喃道。

“说起来……亚当成神了呢。”谷崎试图转移话题。

“是啊。”立原接上，“明明是黑夜女神获胜，居然也算完成了仪式。”

“这说明，这场神战的最终结局是符合祂规定的时代潮流的。”费奥多尔道，“战神死亡，黑夜女神大获全胜。”

“为什么不是鲁恩获胜呢？”西格玛迷惑道。虽然这场战争从开启到结束都着实荒谬，但依然不能抹去那些普通人在战时的努力。

“对非凡者来说，还有什么能比高位者的反馈更有效呢？”果戈里代为回答。

“祂规定的时代潮流中有国家之间的战争结果，也有神战的结果。后者给的反馈可能会更大。”费奥多尔道，“在祂的谋划下，战神死去，黑夜女神获胜。”

西格玛顿时更加迷惑，这场神战的胜利不应该归功于莉莉丝和黑夜女神的千年谋划吗？怎么又牵扯上亚当了？

森鸥外一扫就知道很多人都不明白费奥多尔为什么这么说，好心解释道：“既然连战神都没发现大地母神已经不是祂的母亲，就说明莉莉丝隐藏地极深。即使是亚当，也无法说出在盟友都被牵制的情况下，黑夜女神能以一敌两位真神的。能让祂那么笃定，早在千年前就开始谋划这时代潮流的原因只可能是祂和女神是盟友，两者一起为莉莉丝提供了掩护，这才让战神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事实。”

“而且欧弥贝拉就怎么悄无声息地死在巨人王庭外，连一点消息都没传出去不觉得很可疑吗？”太宰在“悄无声息”一词上加了重音，继续道，“只靠两位真神可做不到这一点。”

“女神和亚当一直都有合作。”安吾眯了眯眼睛，“0-08就是在女神的默认下到了亚当手中的。”

西格玛觉得奇怪：“可是在乔治三世这件事上两者的意见并不统一。亚当帮助对方，女神是偏反对……”

“不是反对，是无所谓。”太宰纠正，“在克莱恩决定插手这件事前祂就当不知道，决定掺和进去后也很干脆给与了帮助。”

“其实亚当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乔治三世能不能成神。”安吾若有所思道，“经过黄昏隐士会在其他国家的活动，加上女神获得死神唯一性这个消息，战神肯定坐不住，战争迟早会爆发。于是乔治三世能不能成为黑皇帝并不是什么必要条件。”

“赫密斯先生守卫那处陵寝的样子也不是很尽心啊。”国木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至少极具威胁的心灵瘟疫完全没有使用的迹象，主要依靠神话生物形态在与信使小姐战斗。”

“真惨。”樋口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说起来……那次三大教会突击检查到底是哪个教会泄露了消息啊。”立原已经在意这个问题很久了。

“是蒸汽与机械之神。”费奥多尔道。

“哈？”立原惊愕。

“很好猜。”中也插话，“从红天使恶灵那里可以得知，那次消息外泄是真神层面的。因为我们是克莱恩和阿里安娜女士的视角，所以可以排除黑夜教会。而风暴之主在之后克莱恩捣毁陵寝这件事上有所帮助，姑且也可以排除祂的嫌疑，于是就只剩下蒸汽与机械之神了。”

一直以来觉得主要在鲁恩传教的黑夜教会、风暴教会、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应该是盟友关系的立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