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在空中转了个圈,金鸟再次飞出,这次它没有扑向黑气,而是用身体挡在了苏婆婆面前。黑气撞在金鸟身上,金鸟出一声凄厉的哀鸣,身体瞬间变得透明,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了令牌中。
“玄鸟!”凌辰目眦欲裂。
苏婆婆却抓住了机会,她将拐杖往地上一顿,铜钱阵突然扩大,将北阵眼的尸气彻底困住,然后转身就往凌辰这边跑:“凌小友!令牌!”
尸王被彻底激怒了,他放弃了苏婆婆,转身扑向凌辰,骨杖往他头顶劈来:“小杂种!我先杀了你!”
凌辰此刻肩膀剧痛,玄力也所剩无几,根本躲不开这一杖。他闭上眼,心想这下怕是真要栽了,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脆响——是玄鸟令牌落在了他的掌心。
令牌落在掌心的瞬间,突然变得滚烫,之前融入令牌的金鸟金光竟重新亮起,而且比之前更盛!凌辰能感觉到一股磅礴的灵气顺着令牌涌入体内,肩膀的剧痛瞬间减轻了大半,甚至连被尸液腐蚀的皮肤都开始痒,像是在愈合。
“这是……”凌辰又惊又喜。
“是玄鸟认主了!”苏婆婆的声音带着激动,“它刚才不是消散了,是在令牌里结了灵核!现在它和你彻底心意相通了!”
话音未落,掌心的令牌突然飞起,金鸟再次展开双翅,只是这次它不再是巴掌大,而是化作了翼展数丈的金色大鸟,羽翼上的金芒亮得刺眼,盘旋在乱葬岗上空,出一声清越的啼鸣。
啼声过后,金鸟俯冲而下,翅膀扇出的金风扫向四周的行尸。那些行尸被金风一吹,瞬间化作了黑灰,连尸虫都被烧得干干净净。缠住苏沐月的尸藤也在金风中枯萎,她趁机挣脱束缚,跑到凌辰身边。
“这……这不可能!”尸王看着空中的金鸟,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玄鸟怎么可能结灵核?它明明只是块令牌!”
“你懂什么。”苏婆婆拄着拐杖走到凌辰身边,喘着气道,“玄鸟令牌本就是上古灵物,需得遇上个真心待它的主,才能激活灵核。你这种用活人炼尸的邪物,自然不懂。”
凌辰握紧掌心的令牌,能清晰地感觉到金鸟传递来的情绪——不是之前的警惕,而是亲昵和信任。他抬头看向空中的金鸟,低声道:“帮我收拾他。”
金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啼鸣一声,翅膀扇动着扑向尸王。尸王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金鸟用爪子抓住了后颈,硬生生拽回了原地。
“饶命!小友饶命!”尸王这下是真怕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错了!我不该抢令牌!我不该炼尸!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再也不敢了!”
凌辰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起之前被他害死的那些修士,又看了看苏沐月脚踝的伤口,眼神冷得像冰:“放了你?那些被你炼成尸的人,谁放了他们?”
他抬手对着金鸟点了点头。金鸟会意,松开爪子,翅膀猛地一扇,金色的烈焰裹着尸王烧了起来。尸王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烈焰中扭曲,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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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尸王死去,乱葬岗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地上的黑灰上,竟生出了些细小的草芽。空中的金鸟盘旋了两圈,化作一道金光飞回令牌中,令牌缓缓落下,被凌辰接住。
“终于结束了。”苏沐月松了口气,脚踝的伤口还在疼,却没了之前的阴寒。
苏婆婆也抹了把汗,假眼的光柔和了些:“凌小友,恭喜你啊,玄鸟结了灵核,以后再没人能抢得走令牌了。”
凌辰摩挲着令牌,上面的金纹比之前更亮,还带着丝暖暖的温度。他看向苏婆婆,拱了拱手:“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谢什么。”苏婆婆摆了摆手,“倒是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黑鸦卫和阴尸门虽除了,可玄鸟令牌的事怕是还会传开,说不定还有别的势力来找麻烦。”
凌辰想了想,之前师父说过,青云山后山有个“藏经阁”,里面藏着不少上古秘闻,或许能找到关于玄鸟令牌的记载。他对苏婆婆和苏沐月道:“我想去青云山藏经阁看看,找找令牌的来历。”
“青云山?”苏婆婆点头,“那地方清静,倒是个好去处。不过你得小心,藏经阁里有你师父设的阵法,没他的信物进不去。”
“我有。”凌辰从怀里摸出块玉佩,是师父临走时给的,“师父说这玉佩能开藏经阁的门。”
“那就好。”苏婆婆笑了笑,“老婆子我就不跟你去了,黑鸦卫的残部还得清一清,免得再害人。凌小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凌辰拱手相送。
苏婆婆拄着拐杖转身往乱葬岗外走,青铜假肢踩在刚长出的草芽上,竟没伤到半分。凌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林子里,才转头看向苏沐月:“你脚踝的伤……”
“没事。”苏沐月晃了晃脚,“尸藤的毒被玄鸟的金风清干净了,就是皮外伤。我们现在就去青云山?”
“嗯。”凌辰点头,将令牌揣回怀里,“早去早回。”
两人并肩往乱葬岗外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凌辰握着苏沐月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心里突然安定了不少。
他知道,玄鸟令牌的秘密还没揭开,未来的路也未必好走,但只要身边有她,有这令牌,再大的危险,他都敢闯一闯。
远处的青云山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山顶的云雾像条白色的带子,温柔地裹着山尖。凌辰抬头望去,嘴角勾起抹浅笑——师父,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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