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她开玩笑说“臭情侣快滚”时一样,我否认:
“很明显不是。”
“这不是那种氛围吧。”
我联想起电视剧说:“我觉得告白的话还是要在安静的地方,有花和戒指。”
黑川花抱胸:“你说的是求婚吧。”
“这两个不是差不多吗?”
黑川打量着沢田越来越萎靡惨淡的脸色,耸肩,后退缩回和室: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讲,我们要熄灯了。”
我才看到她手上拿着梳子,黑川说:
“等你回来,我帮你把头发扎好再睡,不然你又要炸毛。”
我点点头。
转头,我问沢田:
“你要说什么来着?”
沢田:“……”
他痛苦地捂住脸,就像灵魂被重击: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说出口啊啊啊啊啊啊!”
我:“?”
沢田萎靡不振了许久,蓬松的头发都仿佛缺水的植物一样塌下去。
“怎么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他抬眸看我,焦糖色的眼睛莹然,样子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胡桃,花是必要的吗?”
“这个。”我想了想,“是的吧。”
电视剧不都是这样的。
这是诚意的象征吧。
但boss的话没关系,他是容貌比花还好看的男人,我可以原谅。
“好吧、下次,我会记住……”
他小声念着什么。
我:“?”
完全不理解他复杂的内心过程,我问:
“你是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吗?”
沢田收回了沮丧的表情,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脸:
“不是的,除此之外,有一件事,我也打算和你问清楚。”
我认真点头,等他开口。
“森同学,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眨眨眼,和之前一样说:
“我是黑手党,是你未来的下属。”
“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很感激你,对你心中只有敬意,没有别的。”
“我对你忠心耿耿,我从来没有对你撒谎,你可以相信我的话……”
是我说过好几次的话,他照常听着,温柔而斩钉截铁地说: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没有说谎。”
那你想问什么?
在我脱口而出之前,他说:
“你只是隐瞒了一部分。”
在幽深的日式竹林中,时间仿佛被凝结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悄然滑落。
竹叶的沙沙声与远处溪流的潺潺低语交织,他的话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时之间我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僵硬得无法动弹。
我像上锈的机器一样卡壳,他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你的话会给人那么强烈的违和感,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你说的话太超出常识了,但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