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港口afia以一敌百都面不改色的男人说:“那次可真危险。”
“……”
胡桃麻木地看着他:
“我说,我大概知道你为了安慰我特意挑了愉快的部分出来,但这也太糊弄人了。”
沢田纲吉温柔地笑了,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哈哈哈,被发现了吗?”
他的眼神是真诚的关心:
“但我说的也都是实话,这些开心的事情也是你的过去。”
“大家的人生都是这样的,有过痛苦不堪的,但反过来,也有快乐的部分。”
他握着森胡桃的手:
“我一直坚定地相信,对你来说在彭格列和并盛的时间,都是开心大于伤感。”
“希望你回想起一切的时候,也能这样肯定地告诉我。”
胡闹过后,疲惫和困意席卷。
在森胡桃打哈欠的时候,沢田已经绅士地站起来表示要离开。
他让森胡桃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
胡桃本来想挽留下,但想到沢田自己也够疲惫的了,不能为难他。
沢田退出房间后,森胡桃缩进了被子里,被子上传来熟悉的气息,困意逐渐让胡桃眯起眼睛。
快要睡着的时候。
突然,森胡桃瞪大眼睛,清醒过来。
在某个瞬间,森胡桃突然意识到:这是沢田纲吉的床。
中原中也把她送来得太突然,沢田纲吉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所以胡桃占用了他的床,他自己则是睡在书房。
床上的味道是清冽的气味,和他身上的一样。
除了嗅觉之外,还有触感。
——她几乎能够感觉到沢田纲吉的身体在床垫上压出的凹陷,像是在拥抱她。
胡桃僵硬了身体。
这个想法让她辗转反侧,她把自己埋进杯子里,忽然又想,沢田的脸是不是埋过同样的地方,慌慌张张地掀起被子。
鹅绒被的重量紧紧拥抱着她,皮肤每一处接触到的残留余温,仿佛都是在和沢田纲吉亲密接触。
明明遇到真人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却突然敏感。
她捂着头,根本冷静不下来,终于是没法忍受地离开了沢田纲吉的床。
打开门,控制力道,没有让门框合页内部的零件吱呀作响,胡桃踮着脚走到书房。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彭格列在意大利应该算是龙头企业,经济上也很雄厚。
森胡桃打量着空旷到奢侈的房间、偌大的书房判断:这不会是现在旅行社常用的经济适用款游轮,而是大型豪华游轮,这种就算是只养着不开出海也相当烧钱,买这种已经是出于家族福利而不是实用性了。
怪不得他的船被中原中也砸了一个坑也不生气。
为了降低音量,不吵醒沢田纲吉,森胡桃没有穿拖鞋,赤裸而光洁的脚掌踮在番龙眼木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