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喃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
幸好此时,沢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当着我的脸接起电话,一个人脸投射在我们面前。
我抬眉:酷,高科技视频电话。
“纲,你停留在日本的计划怎么样?”
沢田抱胸靠在我的书柜上:“平稳进行,目前来说都在我们的预测里。”
“港口afia那边怎么说?”
“还没正面交涉。”沢田纲吉态度镇定,不愧是把港口afia大楼的安保都当做摆设的人,“他们不愿意也没办法,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这是在讲什么计划?
我有些好奇,但不想窥测别人的隐私,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座椅上。
沢田一直不把我当做外人,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就讲起他们的机密,我低头研究做成蘑菇的感应夜灯。
床头还有一个黑猩猩敲锣的闹钟,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
沢田是从哪里收集来的这些奇怪的物件。
我想我可以在这个房间孜孜不倦地玩上一个月。
忽然,视频通话那一端,一个陌生的男声闯入:“不好意思打扰,十代目!据说你召集了六道骸去日本……!?”
他看到我后马上改了话题,表情从打扰的陈恳变成了家长一般的指责:
“喂!胡桃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呢!你不是答应了十代目回来的吗,为什么又反悔跑走了!”
我把玩的动作一顿。
抿嘴,内心尖叫:啊啊啊啊!
这个银毛真讨厌!救命!沢田刚消气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人啊!
“我才没有跑。”我弱弱地说,“我主观上没有这个意思,是形势所迫。”
我小心看沢田:“你应该原谅我了吧?”
“我又没生你的气,有什么需要原谅的。”他淡淡地说。
骗人,他明明气得要把人家楼都炸了。
都说脾气越好的人生气越恐怖,我算是认识到这是真的了。
比起中也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发火,沢田生气时也是很温和的,他甚至能保持官方的笑容面具,只有细心听话语里背后的含义,才会发现他其实火气大得很。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的,毕竟根据描述,他国中时期还是个容易害羞的青涩少年。
呃,应该和我的两次消失没什么关系吧……
我心虚地低头。
岚守还打算继续讲,但马上有一个爽朗的声音插嘴:
“不是吧,我听说纲是请了婚假呀。”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
“十代目,您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他突然难过地说:“我不再是你最信任的左右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