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夜宵下肚,依旧不舒服。
她没有胃口,吃东西也是吃两口,疼一会儿,然后再吃一口。
这个月,她是运动少了吗怎么想都怀疑人生。
“吃不下了吗?”虎杖悠仁询问。
西川绘凛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那先回房间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虎杖悠仁去拿桌上的水壶,里头空空如也,“诶,没水了,我去烧水。”
西川绘凛手脚冰凉,难受得蜷缩在床的一角,还是被虎杖悠仁扶起来吃药,喂水,她才改变了姿势。
“悠仁,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个问题盘旋在脑海里好一会儿,才被她问出口。
虎杖悠仁愣了愣,直白地问道:“生理期吗?”
他提起这个完全不避讳。
也对,正常生理现象,有什么好避讳的?
“嗯。”
“备忘录里有记录,”他帮她掖了掖被子,语气很自然,“提前或者推后七天都有可能。而且你大半夜睡不着觉,应该只有这个原因吧。”
西川绘凛抿了抿发白的唇,摘下助听器。
“这个止痛药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起效。绘凛,还有不舒服的话就叫我。”虎杖悠仁晃了晃手机,道:“打电话也可以,我就在客厅。”
他的安排体贴入微,完全挑不出错。
在她略带复杂情绪的目光中,他转过身打算离开——衣袖忽地被轻轻扯了扯。
“可以陪我一下吗,”西川绘凛的声音微颤,“就一下。”
“那,绘凛要听故事吗?”
虎杖悠仁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用动作回应了她的请求。
“以前的事,可以讲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你要听什么?”
压根不是想听故事,西川绘凛只是很眷恋有人陪伴在身边的感觉。
她的手搭在他的掌心之中,随即便被握住。
“都行。”她说。
有虎杖悠仁在身边讲故事,止痛药的药效逐渐发作,西川绘凛在后半夜总算是睡了过去,还算安稳。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西川绘凛将近十点才醒过来。
房间里早已没有虎杖悠仁的身影。
她打开手机,有他几分钟前发来的新消息。
【绘凛,早上好!今天早上吃三明治可以吗?】
她回了个“ok”。
洗漱完,西川绘凛走出房间。
虎杖悠仁在厨房里做饭,门是紧紧闭着的,他并没有听到她起床的动静。
她正要打开厨房的门,门口传来插锁的声音。
西川绘凛大脑短路了一秒钟。
应该是西川杏提前回来了。
现下的问题就是怎么解释虎杖悠仁为什么出现在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