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和极了。
作为小辈的彦卿完全插入不进去,而且,镜流本人,也还需要见到一个人。
“云上五骁四分五裂,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回来,镜流?应星来的身份是通缉犯,丹恒来的时候是偷渡客,那么你呢,镜流?”
渊月转移话题。
“我并不愿意带你四处走走,因为我清楚你最后的目的地是哪。但是,镜流,你对你的弟子,太残忍了。”
渊月是一个先生。
还是一位很好的先生,以及一位很好的师父。
但是镜流并不是。
也许她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
“景元大概会在鳞渊境等着你们,我已经安排了人拦住了刃。无论如何,你们大概只能止步鳞渊境,连显龙大雩殿也见不得。”
渊月道,“他来求死,你来自首,想必也无需其他两人在场了。”
“作为代价之一,他必须到场。”镜流斩钉截铁。
“褪鳞之刑,锁龙针,他现在的大半生都是在幽囚域度过,他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渊月气问。
“这些都不够!”镜流直言道!
“那景元做错了什么,需要给你们几个收拾烂摊子?!他居然也是你们的代价之一吗?”渊月忍不的问。
没看见有人受伤了还连着好几日处理大大小小事务以及劳心劳力现在还给七百年的错事收拾烂摊子的!
景元在这么搞下去,渊月作为医师,都很怀疑他总有一天直接猝死了啊!
傀儡
刃的确没有来得及到鳞渊境,或者说,他在丹鼎司就被堵住了。
那是一个看着和常人……并无区别的傀儡。几乎是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种。即使是刃作为曾经的工匠之首,也差些没有认出来这不是一个活物。
“止步哦。”他摇着扇子,笑眯眯的道,“我的任务是阻拦你,去鳞渊境。至少,景元元也多多少少,不想要见你们哦。”
“来自朱明的,小辈。”
刃看着那张几乎和渊月一样的脸,只是没有了峥嵘的角冠,冷笑了一声,“果然,作为祭司长的你,可以说每一个转世都不是你,却也可以说每一个转世都是你啊。”
“唔,这么讲还是不正确的。”那人歪头,有些苦恼,“我只不过是那些前世记忆的一种总和,而他分散了记忆,故此,那些前世便不会是他。”
“我们这些也像活过来一样。”他道,“我还没和你讲过我是谁吧?”
他朝刃行了一礼,“玉阙仙舟,泽沐。”
“当然,我现在的任务,是阻拦你。”他向前踏出一步,脸上的笑容风淡云轻,“不可近哦。小辈。”
刃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哈,也不知晓你,可否让我体会到死亡!”
泽沐笑容不变,“不死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
镜流面对渊月的质问并没有保持沉默,“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过去的种种美好,现在在我的心中,仇恨推动着我前行。
“镜流。”渊月几乎是长叹一口气,“七百年,持明的一生,也不过八百年啊。”
“丹枫要是没有那件事情也早就蜕生了,你也被十王司的人带走了,应星白珩也早就会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