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一笔烂账!老子继任龙尊了那群废物龙师还没有想好怎么修鳞渊境在饮月之乱中损失的建筑!工作拖个几百年留个后人很好玩是吧!?”
“天知道我看见那堆公务的感觉——整整八百多年的公务没有龙尊龙师就真的处理都不处理一下哈?”
“景元!你也来给我添加工作量!你知道我现在还要算那些阵法嘛?!持明卵出现问题万一碎了你给我解决龙师的唠叨和我族人多出一个的问题吗?!”
渊月劈哩叭啦的说,“方壶冱渊君已经要被龙师唠叨死了,每天都在哭自己族里面损失的持明!我这边的龙师还在排队蜕生,损失一个都是永久的损失啊景元!”
“所以——让我捅彦卿一剑,把他弄坏的地板钱给了。”
景元断言拒绝:“给钱可以,捅人不行。”
“祭司不处理持明内政的!”渊月忍无可忍,“祭司长更是除了带龙尊以外就没有什么重要工作!仙舟粗口!而且彦卿差点伤了持明幼崽!”
“彦卿也是一个幼崽!”景元力争道。
渊月转过身子不去看景元,“你不能因为丹枫的事情把鳞渊境当成解决麻烦最好的地方!”
“饮月。”景元如此唤他,渊月不情不愿的转头看了景元,“你和丹枫,不一样。”
“因为我本来就不应该去当饮月君。”渊月勾起一抹笑容,“饮月君这职责,龙尊这职责,却是除了我,持明再也找不出来最合适的了。”
“但既然承担饮月之职,便要承担饮月之责。”渊月话说的很轻巧,“至于其他的……将军,对于龙师的事情,我和丹枫,并无什么不同。”
“好啦好啦,彦卿不能让你捅一剑,你捅我一剑吧。”景元笑眯眯。
“你八百多岁的老人家我捅你一剑——”渊月难以置信。
“那你想要捅十几岁小孩子的行为也是无理取闹啊。”
景元笑道。
“好吧。”渊月放弃发疯,“对不起。”
“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景元看着渊月道,“不得不说,鳞渊境的确不是应该解决一切之地。”
两人都陷入无言的沉默。
“你记忆里面的饮月君,已经不在了。我记忆里面的饮月君,也都不在了。”渊月抚摸着自己耳边的铜钱,“对于我这个继承了世世代代记忆的饮月君来说,我是谁,由我自己定义。”
“当初送我铜钱望我平安的故友啊——都已经逝去许久了呢。”
景元的眼神看向渊月耳边的铜钱。
他问出一个问题。
“您见过我们的故乡吗?”
“啊,这个啊。”渊月摇头,他的眼神望向了远方,透过持明的宫阙,也透过时光的长河,他看见了自己的故友。
他是一个算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