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麻烦本人正在朝言挥手。
“要从你手里赢一次可真不容易。”砂金走向言道,“好在上次是我赢了,言小姐。”
“…你想要我做什么?”言也很直白的问,“我承认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下手重了一些,要是我的卦算结果没有出错,你的筹码应该已经算得上是足够?”
“我可不会嫌弃自己的筹码太多。”砂金的笑容依然无懈可击,“虽然你说的不错是了——但言你的卦算也是会出错的吧?”
“事在人为。”言并不过多争辩自己的卦算结果,“命运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毕竟总是有狂徒想要撬动命运的节点。”
“哈哈。”砂金笑出声,“我可不在乎命运,毕竟我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还是先讨论你需要我帮助你做些什么吧。”言对砂金道,“虽然我知晓你的疯狂,但你应该也不想要彻底的失去我这条线?”
“很简单的要求。”砂金凑到言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只需要你……”
“事先说好,我只帮助你这一次。”言听了砂金的话道,“不过,真是麻烦啊。”
“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砂金依然笑着,“反正我每次也不是靠你的脸认出你的。”
“不去酒馆你可真是可惜了。”言同砂金擦肩而过的时候,偏头道了一句。
“我可不觉得可惜。”砂金叹息般的摇了摇头,“对了,朋友,你可算不上我的筹码。”
言偏头,笑了一笑。
“我可不想在下次放松的时候遇见你了。”
“那么,假期愉快,言小姐。”
砂金朝言点头。
行走在这个巨大的梦境之中,触目所见如同一片绚丽的泡沫。
黄金的时刻,的确璀璨。
忙碌的人群,纸醉金迷的广场……
言端着一杯酒,缓缓的走着。
耳边的晶石折射出周围的光线,在这纸醉金迷之间,言格格不入。
言年少的娱乐很少,因为她从遇见自己师父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个战士。
在那个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明就会毁灭的时候,娱乐便如同泡影。让言陷入如此的,本身便是——想要言彻底的活下去。
这是诅咒吗?
言并不清楚。
她最开始,也不是为了救世而来那个组织的。
她的童年在山上,随着老道士,一身粗衣麻布,神神鬼鬼的学了不少,却从来不信。
后来被父母接回去,上学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记住太多人的名字——可能和她自己的性格有关。
之后的一切都很混乱……
她是失去一切之人,往事如烟,风一吹就散。
“是祝福吧。”她的师父如此道,眉眼弯弯,嘴角带笑,“所以不知道就不知道,想要你在那种情况之下活下去,是祝福哦。”
“师父你这样的话,星神都是祝福了?”言不客气的道。
“不——星神是诅咒,但我们从不后悔。”渊月如此道,“我坦然接受我的命途,如同我坦然接受我的自己的疯癫。”
言更加一言难尽起来:“…师父,你是疯子吧?”
“是的吧?”渊月开玩笑般的支着下巴道。
后来,言和自己师父以及师父的朋友混熟了以后,深刻的了解了一个问题:这群神经病还没有搞事搞到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