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只被活捉过一次——被自己闲的没事出来溜达溜达的师父带着他的那一群损友把自己逮住了卖钱。
送去公司的时候,师父钱没有拿到,还额外送出去一笔。
“言啊。”子慕敲敲言的脑袋,“你还真的和钱没有缘啊。”
“算了……就小孩子。”风时在旁边劝,“渊月你自己作的,叫你散养孩子。你看看孩子穷成什么样子了。”
当时全身上下只能拿出十信用点的言:“……”
渊月还在和公司交涉。
延霞拿着一瓶酒在慢慢喝,带着笑意,“所以抓言这个主意是谁提出来的?”
“反正不是我!”子慕和风时异口同声!
好吧,现在公司也依然对她发出来通缉,原因是什么来着?殴打公司人员?
她并不在意。
她只在意那一点。
对于算计之人——哈。
准备好……迎接,巡猎的复仇了吗?
长剑缓缓出鞘,冷锋映照她淡然的眉眼。
我应允之事,我所立下的誓言,不必多言——请君赴生死。
君生,或吾死。
少年从一位游侠中,得到一个承诺——他和她同行了一段时间,从这位游侠中,得到了所有。
当然,这些在游侠离开之后,并无价值。
但……也足够了。
她留下的东西,没有遇见她的时候,一文不值,当遇见她的时候,便是最是重要的筹码。
街头的人流如织,金发青年等待的人姗姗来迟。
“又见面了。”他朝她的打招呼,“匹诺康尼如何——我猜现在的,并不对得上你的口味,你可从来不愿意涉足人世繁华之处,即使是你的故乡仙舟,也没有见你离开之后又待上太久。”
“哈,也许是我的刻板印象——我总觉得你身边应该是世间的险处,是公司都不一定看的上的地方,只有那儿,我才会觉得你的存在很正常。”
“敬你一杯如何——就当做,为了我们的重逢?”
金发青年朝她举起了杯。
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坐在他对面,拿出三枚铜钱,抛了起来。
只是随着她抛的越来越多,眉头也忍不住皱起。
当她抛到第九次的时候,砂金便见到她把三枚铜钱全部都抛飞了出去。铜钱落上地面,滴滴的转悠着。
“不算了?”
砂金并不急切,转着酒杯慢悠悠的问。
“九为极数,既然算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把桌子掀了就是。”言闭上眼睛来,“真是的,真的不适合啊。”
“你想要参合进去这个事情吗?”砂金看着言闭上的眼睛,发问。
“现在已经不是我要不要参合的进去的事情了。”言将三枚铜钱召唤回来,“而是,一位丰饶令使就在此处,很不巧,我同他还有些旧事。这次匹诺康尼,还真的不太适合我来。”
“那位丰饶令使所来,不会正是言小姐你吧?”砂金脑海中所有的信息串联起来,很快想起关于言的一些传言。
“他的确为我而来。”言并不否认,“但正是如此,才是最麻烦的。丰饶的令使不缺疯子,他成为令使最广泛流传的便是他治病以登令使之位,但我清楚,他不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