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祂看见你了。
红黑色的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命运的奴隶之前。
“汝可见吾来之?”祂笑着问,看着面前人惨白的脸,祂似乎更加来了兴致,“何惧之?”
没有人敢说话。
命运第一次展现了祂的恐怖——可不控制。
祂似乎觉得无趣了,“汝自称命运之奴,却不知命运不曾留汝。吾之前时尚有诅咒,汝——”
“何缘不觉伤己身?”
祂的面容如同清月,丝线缠绕在祂的周身,手上的丝线也缠绕了不少。祂抬起手,如同在操控一个木偶。
祂似乎只是如此的问。
不追求一个答应,也不需要一个答案,便已经散去。
也正就祂所说,命运反复无常。
祂对于这个自称命运奴隶的人亲自来看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便毫不犹豫的波动了他命运的丝线。
添加点什么好呢?
那就一点点的运气吧。
也不知这小孩是否曾听闻一句话:玩弄命运者,终究会被命运玩弄。
言看见了。
一轮巨大的黑日。
黑日下是看不见其底的黑水,言对于这个情况并不惊慌——她的注意力在那个人上面。
那是不是师父。
却是渊月。
他整个人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长发,白色的长角和长尾。
唯一的艳色是耳边的两串铜钱。
以未来存在于过去的星神,也是渊月真正飞升的那一世——江行。
言没有说话,那个人也没有。
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道记忆的虚影。
所以没有必要说话。
所以言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根据丝线找到了那个人。
那人也恰好的看了过来。
紫色的长发,和记忆里面的一个女孩子很相似。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们见过吗?”女孩子没有顾及自己对面的对手,而是问这片战场上不请自来的第三者。
“并没有。”言缓缓摇头,“而我也从来都不会梦见死在我手中的生命。因为那是他们应得的。”
“你似乎对我很熟悉。”紫发女子困惑的问,“是为什么?”
“大概是我对于你那张脸相似的人很熟悉。但——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言回答道,她看向那位身穿机甲之人,似乎在通过这件机甲来判断看清隐藏在这个机甲之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