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红痕是整片水镜中唯一的艳色。
水镜外的人弯起了嘴角。
他的手触摸上了那一抹艳色。
“怎么了?丹恒乘客?”帕姆疑惑的歪头,“是从外面回来不舒服吗?”
“不。”丹恒摇头,手指摸上自己的眼角,“联系上姬子她们了吗?”
“言乘客的好友已经进去了帕。”帕姆严肃道,“领航员发来消息说一切安好。应该没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
“那就好。”丹恒点点头,他的目光看向匹诺康尼,眼中情绪的很冷,心中的情绪也几乎快要不受控制——
丰饶令使。
倏忽的惨案似乎还在眼前。
蜂拥而上的丰饶民、残杀的步离人、诡异的怪树、血肉的地狱。
罗浮的人,如此称呼那场混乱。
——倏忽之乱。
云上五骁分崩离析的初始。
丹恒在列车上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丰饶的家伙向来都是群殴。
如果只是来了一个丰饶令使很危险不假,但一个丰饶令使带着一群蝗虫,才是最危险的。
丰饶的令使,溯。
寰宇闻名的大好人,丰饶一派中信誉最好的家伙。
丰饶药师的忠诚信徒。
擅长的方向是生长和汲取。
渊月给的消息在脑海中飞过。
——言曾经的同行者和恋人。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即使丹恒在面前,渊月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如同拉紧紧绷的弦。
下一刻是杀意还是乐章,皆在他手下。
丹恒的心绪在摸上眼角的时候纵然平静——杀意沉入水中。
等待着一场惊涛骇浪。
不速之客
她从梦境池水中挣扎着清醒过来。
只不过清醒的一瞬,口中的辣味就被灌下去的一碗苦茶压制的干干净净。但是、太苦了吧!
言几乎下意识的用剑横在了给她灌药的人脖颈。
“该说不说,言你的手从来很稳吗?”
的确很稳。
即便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言的手也没有抖过一瞬,面容也是一如既然的稳定淡然。
从她的面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和渊月先生有些像啊。
云骑的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
渊月先生——
大概矅青在渊月出生三百年后,大多数的矅青人会如此尊称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