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人只能看见一只手伸出,眨眼,溯便彻底的消失不见。
“他人呢?!”秋白不可置信的去看溯刚才的位置,“看见将军来了跑的那么快?”
“他去面见星神了。”延霞判断。
“面见星神?!”三月七过来听见这句话捂住了嘴,“令使都是这样可以轻易的面见星神的吗?”
“自然不是。”丹恒将言扶起来,他眼神冰冷,“但是有一位的确容易见到的很。”
“渊月的情况?”延霞猛然去问风时。
“联接到那个洞天,已经空无一人。”风时此刻传讯投影出来的神色凝重,宛如沉渊,“失算了,溯去面见的,是祂。”
丹恒的脸色猛然沉了下去,“渊月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命运的河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无意进入命运河流的生灵,不是彻底的迷失命运,就是会被命运的河流击碎的粉身碎骨。
溯直面【渊月】,相当于直面命运的河流。
他直面着祂。
如同在看无数种的可能,也如同在看一个必须完成的目标。
那更是几千年之前便已经确定的东西,终末缓慢的自世界毁灭的未来而来,命运自开头而朝终末而去。
两者相似而不同。
一者已经确定而回归,一者一切未定却有预感的知晓。
星神的诞生便已经确定了祂们人性的丧失。
命运的星神已经逃离了命运太久——
久到人们还在乞求未曾飞升的渊月人性,不,不是未曾飞升——溯乞求的,是已经成为星神渊月的一个允诺。
唯有命运的星神能够给予他这个,也唯有这个时候的渊月可能给他一个如此的承诺。
命运的奴隶如此给出承诺,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知晓渊月会不会出现,会不会答应。窥探星神的命运本就勉强,何况面对的是那位知晓一切命运,也纵容一切命运的星神。
“渊月尚且有喜怒。”艾利欧在一处轻巧跃上窗台,“而星神渊月并没有。祂对于一切洞悉而了解,却也因此对整个世界兴致缺缺。不朽之龙的后裔,他知晓一切。”
“比起提问博识尊,提问如今的渊月可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黑猫的背后是闪耀的星河——
他此刻的话和溯一起,响起——
穿越空间,也穿越时间。
直至传入【渊月】的耳边。
“此刻,我要提问,命运如若反抗命运,当如何?”
“当是命运。”祂笑答。
“反抗、改变等,都是命运的一环。”祂将溯放下,“而吾,从不干涉。巡猎和丰饶的战争,命运并不干涉。而渊月,他结束之后,才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