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多年前。子鼠还没有出生,父母因为人体研究流放荒星,他是在荒星出生的罪人之后。
他的父母虽然被流放了,但是却从未对科学放弃过研究,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天赋异禀,子鼠也很喜欢研究一些禁忌。
别人的童年是游乐场,他的童年是在破败的地下室,陪着逐渐癫狂的父母和一堆冰冷的仪器。
某一天,父母带回来了一具流浪汉的尸体,他们当天晚上就在子鼠面前解剖了他。
那一晚过后,小小的子鼠做了很长的噩梦。梦里都是艳红的血,那个流浪汉提着自己的头,来到子鼠身边死死掐住他的头,恶狠狠地说:“你父母害死了我,小贱种你拿命来偿吧!”
“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
子鼠惊叫着从梦中惊醒,黑暗中,有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生的意志让他本能挣扎起来,双方博弈中,那双手不知为何忽的收了力。
子鼠撑起上半身,月光从漏风的窗户透了进来,他现母亲正直勾勾盯着他,眼神惊悚而诡异。
“啊……”
惊魂未定的他,被披头散的母亲吓得再次尖叫起来。
“啪嗒——”一声,老旧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子鼠的父亲站在房间门口,双眼冷冷注视着他们母子。
母亲在父亲冷厉的目光中,癫狂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她惊慌失措地拢了拢头,这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温柔地对子鼠说:“妈妈路过,听见你的尖叫声,所以进来看一看你。孩子,你没事吧?”
子鼠向后挪了挪身子,离得母亲远一些。
他掐了一下自己,勉强保持冷静:“我没事,妈妈我要睡觉了。你也去睡吧。”
母亲意味不明地说:“我看着你睡。你先睡。”
她在,子鼠根本睡不着。灯光洒下来,看着母亲的双手,他打了个寒战,那双手曾经在他眼皮子底下握着手术刀,一点一点地切开流浪汉的肚子……
子鼠对着母亲连连摇头,他怯生生地说:“你先去睡,我睡不着,一个人待会了。”
母亲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过很快她又隐藏好了真实情绪,勉强扯出的那抹微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乖孩子,早点睡觉,对身体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不过在子鼠听来,却似从地狱传来的催命符。
子鼠强装镇定,他喉咙紧,感觉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妈妈,求求你你了。我真不困,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走吧。”
说着,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母亲,生怕她做出什么惊天之举,更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流浪汉”。
气氛僵持不下之时,站在门口的父亲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声音响起:“走吧。别吓他了,让他自己待着。”
母亲回头,正好对上父亲冰冷的视线。这一瞬间,她的身体微微一僵,而后再次缓缓转头看向子鼠,机械般说了一句:“孩子,你好好休息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步履蹒跚走出了子鼠的房间——这些年没日没夜的研究,没有摄入足够的营养物质,她行将就木犹如老妇。
“你好好休息,你母亲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守在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