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却不闪不避,天狱刀微微上扬,“铛”的一声脆响,竟硬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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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只觉虎口剧震,内劲被震得倒灌而回,踉跄着后退半步,满眼皆是惊骇——他可是一品高手,竟连这人轻飘飘的一刀都接不住?
其余几名手下见状,虽心头怵,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
两人持刀攻向元照两侧,另外三人则扑向老狼,试图牵制这头凶兽。
老狼喉间低吼一声,不待刀锋近身,庞大身躯已猛地跃起,前爪如铁爪般拍向最前一人。
那人仓促举刀格挡,却被拍得刀身弯曲,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药架上的陶罐,药粉洋洋洒洒泼了满地。
元照侧身避开左侧刀锋,同时手腕翻转,天狱刀斜斩而下,刀刃精准切过那人持刀的手腕,那人顿时连手带刀齐腕而断。
鲜血喷涌间,元照已旋身到右侧那人背后,长刀反手刺入其背心,干脆利落地抽刀,带出一串血珠。
那人心口剧痛,直挺挺倒在药粉之中,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大汉稳住身形,见手下转瞬倒下两人,怒吼一声再次冲来,刀势比先前更猛,刀风扫得满地药草纷飞。
元照眼神一凝,脚下踏起诡谲步法,身影如鬼魅般绕到大汉身侧,长刀直刺其腰肋。
大汉慌忙回刀格挡,却不料元照这一击竟是虚招,刀锋陡变,直挑他握刀的手腕。
大汉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缩手,刀身却已被天狱刀削去一角,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老狼已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围攻它的三人。
哼一群臭鱼烂虾,还想杀你狼爷爷,也不撒泡尿照照!
它巨口叼着一人的尸体,猛地甩向剩下的两名手下,两人被砸得踉跄倒地,不等爬起,老狼已纵身扑上,獠牙瞬间咬断一人脖颈,另一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却被狼尾抽中后脑,当场脑瓜崩裂。
药室内的高手此时仅剩大汉一人还站着,他看着满地尸体,再看向步步逼近的元照,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元照手中天狱刀滴血未沾,刀尖斜指地面,眼神冷得像冰:“刚刚不是还用罗生典当行背后的人威胁我吗?你倒是说啊,说说罗生典当行的背后到底是谁,若是我认识,兴许能饶你一命。”
大汉牙关紧咬,猛地将刀横在胸前:“废话少说,受死!”
说罢,他竟不顾自身安危,拼尽全身内劲劈出一刀,刀风裹挟着药粉,试图遮挡元照视线。
元照却似早有预料,左脚尖点地腾空,避开刀锋的同时,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如流星般直落而下。
大汉只觉头顶一凉,随即脖颈剧痛,视线瞬间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元照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噗通”一声,大汉的头颅滚落在地,尸体缓缓倒下。
元照收刀而立,目光扫过药室内惊慌失措的司徒大夫等一众医者、学徒,以及奄奄一息的面具人。
“我们又见面了。”元照笑着对他说道,“阁下果然实力不凡,中了我的寒毒,竟到现在还没死。”
面具人咬牙切齿,“妖女!”
“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元照收敛脸上的笑容,不过突然她又扬起笑意,“算了,那不重要,现在我倒是非常好奇你的身份。都快死了,脸上的面具也不愿意摘下。”
在吩咐老狼守好药室大门,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后,她一步步走向了面具人。
站在面具人身旁的司徒大夫被吓得连忙躲到一边。
他只是个大夫,武功低微,犯不着为了别人拼命,再说他们的交情也没到能为彼此拼命的地步。
元照走到石床边,将手伸向面具人的的面具,面具人想躲,可他身体寒毒影响,根本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元照取下了他的面具。
随着面具被摘下,面具人的阵容终于暴露在了元照的视线里。
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中年男性,面容有些粗犷,浓眉大眼,面容深邃,右脸颊上还有一道拇指长短的疤痕。
当然,元照并不认识这个人。
见面具人自己没有表明身份的打算,元照看向司徒大夫道:“来,你跟我说说他的身份。”
“老夫……老夫不知道啊。”司徒大夫瑟瑟抖,眼前的姑娘满身是血,一身煞气,宛如一位杀神,简直吓死个人,“老夫只知道他叫樊章,平时我们都叫他樊大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们原本是大梁各地名声在外的医者,有一天突然就被掳到了这里,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这间药室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药物和医学,哪儿也不准去,对这里的情况一知半解。
然而在听到面具人的名字之后,元照微微一愣,随即语气突然变冷。
“你说他叫什么?”
司徒大夫结结巴巴地回答:“樊……樊章啊!”
元照眼神冰冷地就像是淬了毒一般,低头看向樊章:“你是当年大梁边境二十万大军的总帅樊章?”
这下轮到樊章愣住了,“你认识我?”
“哈哈哈”元照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杀意,“你竟然没死?你不是该死在和大萧边境总元帅的对决中吗?为何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