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书想引起民愤,许砚宁也不急着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官兵按照叶文书给的名单全城搜人。
许砚宁摇摇头:“锣城壮年不止这些,剩下的定然是躲起来了,怎么救?”
而且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叶文书在假传口谕。
有官兵找到了藏起来的壮丁,白刀划过脖颈,鲜血飞溅而出,全然不顾一旁苦苦哀求的老母和幼子。
兰灼池看着这一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在虞国,他爱护百姓,文采斐然,一路从小官做到了国师的位置,在他的教导下,年幼的皇帝也知道尊老爱幼的道理。
稚子都知人命珍贵,怎么叶文书这个二十有几了的成年男子却不知?
这时,突然有一个老妇人冲向叶文书,她花白的头被风吹得凌乱,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颤巍巍的手死死攥着衣角,佝偻着背却铆足了劲往前冲,每一步都像要耗尽全身力气。
“狗官!陛下勤政爱民、救苦救难,怎么可能下如此命令!你还我儿子命来!”
老妇人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冲向叶文书的每一步都带着要叶文书偿命的气势。
叶文书眯了眯眼睛,下方守着的官兵上前将老妇人压制住,脆弱的膝盖磕在小石子上,却不及她心中的悲痛。
叶文书看着老妇人,缓缓开口:“老人家,如今正是危难时刻,这么多人都愿意充军怎么就你儿子不愿意呢?”
“再说了,陛下体恤百姓,可如今也并非陛下一人做主,众人皆知的事情,宫中那位可是被陛下许诺天下共主的。”
“再说了,我不过是传陛下口谕做事,难道你还怀疑我假传口谕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叶文书一连串的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若非许砚宁是他话中的当事人,她可真就要信了叶文书的鬼话。
假传口谕还要污蔑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兰灼池见许砚宁站起了起来,问道:“不等了?”
“脏水都泼到我这里了,还等什么?”
老妇人被叶文书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愤然却无可奈何,只能倒在地上掩面哭泣。
在场气氛低迷,叶文书眼底闪着得意。
百姓眼中的路知澜固然是个好皇帝,但偏偏有个不知来路的女人,还被许诺天下共主。
百姓本就对天下共主的事议论纷纷,刚刚那一番话定然可以将百姓心中的路知澜从神坛中拉下来。
跌落尘泥的路知澜,与史书中沉迷美色、压迫百姓的昏君有何差异?
就在叶文书得意之时,许砚宁一道剑气横空出世,划过叶文书耳畔,削掉了几缕丝。
“轰——”的一声,叶文书背后的墙体轰然倒塌。
兰灼池上前踹开压制老妇人的官兵,俯下身子将人扶起来。
许砚宁站在前面,手中佩剑的吊坠出清脆的叮当响。
“叶文书,你好大的口气。”
叶文书挥手拍开面前的灰尘,咳嗽几声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那张半遮面的银制面具,世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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