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无寸铁,能做什麽呢。”
他甚少笑,一笑就如同冰雪初融,桃花灼灼开放,当真算的上玉容之姿,菡萏生香,大汉眼睛瞬间直了,也顾不上别的,将匕首往旁边一放,就要对乔清宛行不轨。
乔清宛仰头往下倒,衣服已经被扯了大半,脑子里却还在想武思忧有没有顺利逃走。
毕竟要是被祝家人发现武思忧帮了自己,打伤了祝家的家奴,武思忧的小命说不定就不保了。
临死之前,还能遇到一个帮他的好人,乔清宛想,自己倒也没有那麽不幸。
他想到这里,倒有些释然,正打算咬舌自尽,可他刚刚张开嘴,忽然看见武思忧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瞳仁不自觉睁大,看见武思忧手里高高拿着香炉,猛地朝覆盖在他身上的大汉的头颅砸下。
“砰——”
武思忧这一下没有留手,乔清宛听到了结结实实的一下,紧接着,覆盖在他身上的大汉还未来得及对他做些什麽,就双眸失神,摇晃着闭眼倒了下去。
乔清宛仰躺在地上,瞳仁微微放大,错愕地看着武思忧,平生第一次觉得惊讶:
“你。。。。。你没有逃走吗?”
“我,我也想跑,但是我害怕你出事。”
武思忧平生第一次和人起冲突,害怕的手都在抖,语气也是明显的哆嗦着,手中的香炉随着战力的消退而掉落在地,他整个人也顺势脱力跪下,膝行来到乔清宛身边,把覆盖在乔清宛身上的大汉掀开:
“娘子,你没事吧?”
乔清宛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见他叫自己娘子,顿时沉下脸,不高兴道:
“别叫我娘子。”
“好,好吧。”武思忧抹了一把眼泪,显然被吓得够呛,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乔清宛被扶着慢慢坐起来,看着面前倒地的两个大汉,开始想着怎麽收拾残局。
武思忧摆脱危险之後,刚才紧绷的神志陡然松懈下来,他此刻似乎是被吓哭了,一直在抹眼泪,吸鼻涕,发出的动静让乔清宛被他烦地不行,忍不住道:
“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一点事情就哭成这样,将来怎麽成事?”
武思忧被说的不敢回嘴,努力憋住哭,可鼻涕还是忍不住往下淌,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使劲儿憋气,没憋住哭,反而还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乔清宛看着他,又是无语又是好笑。
他摸了摸,从衣裳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犹豫了几秒钟,才丢给武思忧:
“擦擦脸。”
武思忧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乔清宛一眼,听话地捡起帕子,擦了擦鼻涕。
乔清宛懒得理他。
忍着体内的催情药,他站起身,环视四周,指尖用力掐进掌心保持理智,深呼吸一口,让冰凉的空气入肺,
“你过来,和我一起把那两个大汉搬进那个破箱子里面去。”
武思忧点了点头,走过去,看见乔清宛将裙摆撕烂,撕成一个个布条,有些紧张道:
“娘子。。。。。。呃,你干嘛呀?”
他语气不解:
“为什麽要撕烂自己的裙子?你穿红衣服很好看的。”
乔清宛用布条把那两个大汉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後又随便捡起地上倒塌的帷幕,将那黄布撕扯下来,也顾不上脏,直接团起塞进那俩大汉的嘴巴里,才拍了拍手:
“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出去,得在庙里呆一晚,为了防止他们俩醒过来对我不利,还是捆起来的好。”
“哦哦,原来如此。”
武思忧真诚道:“你好聪明。”
乔清宛:“。。。。。。。。。”
他被武思忧灼热的视线看的尴尬,忍不住别开脸,感觉身上更烫了:
“别废话,来和我一起,把这俩擡进箱子里去。”
“哦哦,来了。”
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汉从地上拖起来,装进箱子里。
乔清宛盖上箱子,害怕他们会跑出来,又指挥着武思忧,搬了几个大石头压在上面,还把香炉也压了上去。
箱子是破的,有好几处空隙,也不怕他们会窒息而死。
只要熬过今晚就好。
搬完两个人,乔清宛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靠在墙边,用手掌给自己的脸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