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们加餐。”
“那我要吃娘子做的蛋炒饭!”
“行,我给你多放点蛋。”
武思忧的烧饼一经出现,销量就很好,武思忧後来把价格提到了七文钱一个,也依旧很多人来买。
乔清宛体谅他辛苦,加上名头已经打出去了,就琢磨着要支个摊子。
“集市的摊位费也要不少呢,娘子,划的来吗?”
武思忧说:“实在不行,我还是继续沿街叫卖吧。”
“沿街叫卖太累了,没必要这麽辛苦。”乔清宛拿着算盘,素白的手指在珠子上上下拨动,一边说话一边算账,发现除掉原料的价格,他们卖烧饼丶买绣品,这两个月来已经净赚了二十两了:
“马上就要夏天了,你每天这样跑,也容易感热风。不如我做一些绿豆汤和紫苏饮,与你的烧饼放在摊位上一起卖,也能卖不少钱呢。”
武思忧想了想,点头道:“也行。”
说干就干。
两个人付了摊位费,开始支起个小摊子,在集市上做起了小生意。
烧饼搭配绿豆汤,一共十文钱,烧饼酥脆,绿豆汤香甜,加上两个老板人都好说话,一副笑模样,便有不少人来买,武思忧和乔清宛的钱包很快就鼓了起来。
乔清宛晚上爬起来算了算,发现按照这样的赚钱速度,他不过半年,就能去京城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下不免振奋起来,每天和武思忧天不亮就起来干活。
有时候两个人提早收摊,他还会继续绣一些绣品去卖,争取多进账。
武思忧脸上的疤也逐渐脱落了一些。
他每天脸上都痒痒的,时不时都想要去挠,疤痕好了又长,有时候伤口还会出血,把乔清宛气地不行,每次看到武思忧在挠脸,就会伸出手拍他一下,不准他挠。
眼看着钱越挣越多,武思忧的心思也渐渐活络了起来。
他还记得乔清宛上次在首饰摊停留的事情,等攒够十五文钱之後,他便让乔清宛一个人看着摊子,借口要接手,悄悄离开了。
他回到那个首饰摊子的时候,还担心那个桂花流苏簪已经被人买走了,但没想到三个多月过去之後,那个簪子竟然还在。
“是你啊。”摊主还认得这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见他来了,便笑道:
“攒够钱给你夫人买簪子了吗?”
“攒够了。”
武思忧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将荷包里的十五两交给摊主,
“给你。”
摊主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的银子,便眉开眼笑起来,用木盒将金簪子装了,递给武思忧。
武思忧也不废话,接过盒子,塞进胸膛里,就往回走。
他一边兴冲冲地走,一边下意识摸着胸膛,脑海里浮现处乔清宛拿到簪子时开心的画面,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
他本想着要给乔清宛一个惊喜,岂料还未回到摊子,就看见自己的烧饼摊旁边围了一大圈人,不少人抻长脖子,交头接耳地在看热闹。
。。。。。。。。。这是怎麽了?
武思忧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第一反应是乔清宛会不会出事,赶紧拨开人群冲进去,只见自己的烧饼摊已经被人掀了,新鲜的烧饼满地滚,而清凉的绿豆汤和紫苏饮也洒在地上,他和乔清宛买的碗碎了一地,扎人眼球。
而乔清宛此刻正坐在地上,被迫仰着头,眼角带着愤怒的薄红,有人俯下身来掐着他的下巴,正对他说着什麽。
“娘子!”武思忧赶紧冲过去,一把推开掐着乔清宛的人,将乔清宛扶起来:
“你没事吧?!”
乔清宛勉强站定,还未开口,就听见武思忧惊慌地看着他:
“这些人,是谁?!”
“你新来的吧。”围住他摊子的几个壮汉大笑起来,纷纷道:
“你在这条街上做生意,难道不要给六爷交保护费的麽?”
“我们交过摊位费了,保护费又是什麽东西?”
武思忧看着他们,有些迷惑:“六爷又是谁?!”
“你少装傻!”
为首的大汉伸出手,揪了一把武思忧的衣领,邪笑着道:
“一个月一两,要麽交钱,要麽。。。。。。。。”
他眼珠一转,将视线落在武思忧身边的乔清宛身上,用眼神将乔清宛上下都舔了一遍:
“要麽,把你娘子借给我们哥几个玩玩!”
武思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