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樨,如今青林军和薛家军尽在我手中,你亲生儿子武思忧,不,应该是真的梁元祯,也早就因为醉酒堕马入河而亡,你早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话音刚落,梁景樨身後的文武百官忍不住躁动起来,有些人还在惊慌中,忍不住喊道:
“真的皇太孙死了?!现在的皇太孙,不是真的皇太孙吗?!”
“难怪皇太孙殿下和太子殿下一点都不像,原来现在的皇太孙殿下是假的?!”
“那要是这麽说来,太子殿下如今岂非是膝下无子。。。。。。。”
这个结论让百官登时慌乱起来,彼此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站在谁那边。
而梁景樨并没有因为梁景晖的几句话而吓倒,反而缓缓将视线落在骑着枣红大马而来的武思忧身上,反问了一句,
“他真的不是我儿子吗?”
睿王得意地哼笑道:
“他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睿王只觉耳边一冷,他身体先于意识,偏过头去,下一秒,冰冷的箭尖便穿过了他的耳朵,令他的耳朵瞬间变得鲜血淋漓。
梁景晖疼的瞬间嘶吼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下一秒,钻心的疼却让他不得不放下手,眼睛死死地瞪着武思忧,怒吼道:
“祝添祈,你在干什麽?!”
他说:“你不想治你那条废腿了?!”
武思忧没有将睿王一剑射死,有些遗憾,听到睿王的声音,又慢慢勾起唇角,极其讽刺地轻哼了一声。
他一手放下箭弓,一手摸到自己的脸侧,呼吸之间,一张人皮面具就落在了地面上,露出他那张极其肖似梁景樨的脸,还有那与其父嘴角弧度都相同的笑意:
“皇叔,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他说:“我就是梁元祯。”
睿王看着死而复生的武思忧,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神情远没有方才的从容淡定:
“不,不可能。。。。。。。。”
他失声道:“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你以为父君看不出你的那些小把戏吗?”
武思忧说:“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将我认出了。”
“寄名锁,胎记,只是用来迷惑你们的手段,让你们觉得拥有了寄名锁和胎记,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顶替我。”
武思忧凝眉: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不会变成真的。”
话音刚落,睿王脸色变得铁青,“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会发现,我明明准备的这麽好。。。。。。。”
武思忧不想再听他废话,一伸出手,朱弦剑便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掌心,睿王只听见他用沉冷的音色,慢慢地往外吐着清晰的字句,令人毛骨悚然:
“梁景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说:“我要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妻儿。”
言罢,他手握朱弦剑,一夹马腹,猛地朝睿王梁景晖冲去。
梁景晖急急地调转马头,想要避开武思忧的进攻,可武思忧比他更快,几乎是在眨眼间便到了眼前,梁景晖只能在慌忙间伸出手来抵挡。
“铛——”
剑与剑碰在一起,震得梁景晖虎口发麻。
两个人如此近距离的交锋,梁景晖甚至还能看清武思忧眼底清晰的杀意。
他莫名有些慌了神,对部下大喊了一句快叫“薛世子前来救援”,随即又咬牙切齿道:
“梁元祯,冤有头债有主,让祝添祈替代你是我做的,但我——
但我根本就没有杀害你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