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村精市不太想配合。
白无水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往外扒,幸村精市抓紧死活不让。
扯了几下不见他松动的白无水有点不耐烦:“不脱衣服怎么针灸?”
泡药慢就算了,针灸脱衣服也磨磨蹭蹭。
幸村精市:“我自己来。”
白无水松开手:“有区别吗,我还不是要看的。”
幸村精市:“……”
当然有区别,自己脱跟被人扒能一样?
褪掉上衣后,幸村精市一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的挺尸状。
白无水挠了挠眉心,“放松点,你这么僵硬,会让我忍不住掐死你的自尊心。”
幸村精市表情没绷住,脸黑了又黑。
她身为医生,却如此不积口德,是没被人打过吗?
他深呼吸,努力放下羞耻感。
白无水摊开针灸包抽出一根银针,并给他打预防针:“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饶是幸村精市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的是有点疼,分明是亿点。
而这种痛苦和药浸又不一样,是更密集,更不容喘息,像是哪里有伤,便偏要往伤口撒盐抽鞭的火辣尖锐。
这比他平常犯病的全身痉挛还要痛苦。
幸村精市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白无水掀开眼皮检查,见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晕了挺好,神之子自尊心强,醒着不自在,晕了身体更放松。
针灸完还有第三项治疗——按摩。
这是一项消耗体能的大工程,不仅力度需要精准均匀,每一个穴位与筋络都需照顾周全。
她按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停手时双臂和指尖几乎累得抬不起来。
她最先接触
中医,按摩也算家常便饭,但因这两年拿手术刀比较频繁,所以一时半会也没立即适应这种强度。
不过她还是做好了善后工作,给神之子穿好衣服,放下上卷的裤子,以免虚弱的他着凉。
没过多久,亚美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她见两人一个昏睡,一个惫态,不禁放轻了声音:“白医助,药现在给他喝,还是先保温?”
中药当然要喝新鲜的。
白无水甩了甩酸乏的手,坐到了幸村精市床边。美少年无论何时令人赏心悦目,但她毫不怜惜,直接抬手掐上他的人中。
亚美护士不忍心看,扭开了头。
幸村精市惊悸醒来,一双眼眸尽是涣散的晕影,而等到瞳仁聚光,眼前又是那张脸。
他有点说不上来的倦乏与无力。
白无水把药递过去,“趁热喝了。”
药味浓而苦,还未入口,便觉要把今日吃下的食物一并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