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一个流窜在南区贫民窟的omega,究竟是用了何种手段,顶替了宋家遗孤的身份?
失忆前的宋年足够小心谨慎,起码在和他成婚後的一年里,从没露出过马脚。
他不得知,一年前宋年突然改变主意同意和他结婚,除了钱财之外,是否还有别的目的。
视线重新落在宋年身上,今天在公司方寒先的那番话犹在耳边,方静淞不禁想起,内心十分不是滋味。
高脚凳比他的椅子要高,方静淞轻轻揪住宋年的衣领,往前一扯,宋年便重心不稳地朝他扑过来。
他擡手扶住对方的腰身,以下位者的姿态,仰头注视omega羞红了脸丶失措的模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omega微烫的脸颊,摩挲着,观赏着,像摆弄一件自己的所有物。
方静淞开口,声音轻轻的没有情绪,像是隔空在问三个月前的宋年。
“那一晚,你是以什麽样的心态从我身边离开的呢?”
“解脱?还是不舍?”
宋年都没搞清楚alpha说的是哪一晚,就傻乎乎地回话:“没有离开,我一直都在的。”
方静淞轻声笑了一下,指尖已经滑落到omega的唇角,用指腹轻碾着那里的伤口。嘴巴太小,昨晚根本没怎麽样,轻易就被他弄伤了。
“宋年,你的家在哪儿?”方静淞柔声问道。
宋年又疼又爽地嘶了一声,回答:“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覆在omega腰身上的手猛然向上,方静淞按住宋年的後脑勺,唇瓣接触的一瞬,他张口咬住了宋年的下唇,听到宋年发出“嘶”的声音更大了。
“骗子。”
松开口,他在宋年耳边低声道:“又在撒谎。”
宋年仓皇失措地去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摸到了一抹血丝,他惊愕地盯着自己沾血的手指,下意识地就要推开alpha。
方静淞却扣住他的手腕,拦腰一擡,将宋年整个人拖了过来。
宋年被捉住手腕,跨坐在方静淞的腿上,听见他淡淡道:“躲什麽?服务费不要了吗?”
宋年捂着嘴巴摇头。
注视着omega滑稽的模样,方静淞打开手机,当着他的面转账。
“哑巴了?”
宋年摇头,捂着嘴巴的手一直没松开:“怕你又突然咬我。”
奇奇怪怪,他觉得方先生的口欲期还没过去。
方静淞眯了眯眼,宋年越是用这副不谙世事的表情看着他,他就越想咬他。
身体里的某部分基因仿佛正在经历突变,叫嚣着让他沦为低等情欲的屈服者。
这不正常。
方静淞伸手,将宋年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糖撕开一颗塞进了嘴里。
宋年微怔,看着alpha的嘴唇和滚动不停的喉结,视线往上,是alpha英挺的眉眼,没有戴眼镜的方先生,他现在才注意到。宋年不由跟着吞了下口水。
落在方静淞眼中,就有点暧昧的意味。违背身体的原始本能,他让宋年从他腿上下去。
身上人刚起身,方静淞注意到有什麽东西从宋年的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
在看清掉在地板上的东西是什麽时,方静淞弯身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宋年回头正要和alpha说晚安,突然动作一僵。
“你的?”
指尖夹起那枚安全套,方静淞戏谑地打量着宋年傻眼的表情。
宋年:!!!
他要怎麽说?
说其实是自己今天在咖啡店同事的极力推销下买了六盒避孕套,并且这枚试用装是同事在介绍时准备拆开用来给他展示看的。
但由于自己不想在大庭广之下讨论这种事就顺手一把夺过了这枚套套,并且在经过一天的兼职後又忘记了口袋里居然还装着这家夥吗?
宋年闭眼,选择直截了当地“赴死”:“我的,我买的。”
“我一共买了六盒。”
方静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