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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刃（第2页）

“是。目标已清除，手尾干净。”宋轻白言简意赅地汇报。

“嗯，很好。”崇左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小白，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效率很高。”

他起身，缓缓踱到宋轻白面前。一股夹杂着雪茄和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比宋轻白高出半个头，这种身高差让他能够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他，巨大水晶吊灯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宋轻白的整个身形淹没。

後者依旧垂着眸，肩膀紧绷，脊背笔挺。

“这次的目标，有些不识擡举。”崇左明开口，漫不经心得如同在谈论一个好天气，“敢在背後打探暗龙会的消息，还妄图联合那些老家夥跟我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挑起宋轻白的下巴，迫使他擡起头。

“不过多亏有你，现在他应该明白，什麽人是他惹不起的了。”

宋轻白被迫迎上崇左明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暗流。

他看见对方眸中映出的自己。

像柄出鞘的刀，又像件待价而沽的藏品。

“小白。”崇左明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个中笑意却愈发明显，“你果然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刀。有你在，那些宵小之辈，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的手指顺着宋轻白的下颌线缓缓下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暧昧。

“干净，利落，从不让我失望。”崇左明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不像那些废物，办点小事都拖泥带水，还得我亲自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带茧的指腹摩挲着宋轻白颈侧动脉，又顺着锁骨轻轻勾勒。命脉被掌控的感觉让宋轻白脊背下意识僵硬，但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默默承受着他指尖的游移。

他早已习以为常。

从他被崇左明自泥潭中“捡”回来的那天起，他就清楚自己的定位——一件工具，一把武器。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需要精准地执行命令。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反抗。眼前的男人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崇左明轻柔拨开被雨水粘在宋轻白脸颊上的鬓发。

“你身上有雨水的气味。”他微微凑近，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宋轻白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还有血腥气。我喜欢这个味道，很适合你。”

宋轻白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喉结微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崇左明的指尖最终停留在宋轻白的脸颊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微凉的皮肤，那动作轻佻而充满了占有意味。

“白刃，记住。”他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你是我的。”

宋轻白眼睫微颤，最终还是缓缓垂下了眼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