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用食指弯了弯长卷发,笑得很坦荡。
“得了这个奖,离退圈就不远了吧。”
“……”
张宛白歪过头看他,眼神挺柔和:“对不起啊,在粉丝面前说这种糟糕话。
会难过吗?喜欢的人是这么不求上进的一个人。”
“不会。”
以下半辈子所有的坏水发誓,张列宁从来没有这么真诚地坦白过。
“我喜欢你。”
不只是你的作品。
树脂镜片后的这双眼睛很明亮,张宛白认识这种目光,很小的时候,当她在电视上看见演戏的人们时,也是这种目光。
像是看着自己已经选定的方向且打死也不会回头一般。
她忽然笑着亲了张列宁一口。
“我的男朋友,当然要喜欢我。”
张宛白又谈恋爱了。
但好像又没有谈恋爱。
毕竟那天晚上小朋友跟被炮筒炸了一般,痴呆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最后也只是把她送到她家楼底下,方才小心翼翼地背着手说:“你是想找个人帮忙做狗仔的挡箭牌吗?那我可以的。”
好傻的小朋友。
但也可能是自己名声在外,吓着他了。
张宛白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对啊,谢谢你啦。”
张宛白的男友图鉴里面,单眼皮、长睫毛的,张列宁不是第一个。
其实是内双。
张列宁补充。
感冒的时候会变成全双。
“这样啊,那我还是只看着你的单眼皮吧。”
张宛白好声气地哄着来探班的小朋友,期待又满意地看着他再次脸红。
顾晨星老说她小男朋友坏话,说小眼镜就是个黑皮蛋,内里沁得全是黑水。
张宛白立刻告他家长去了。
“宛宛姐,该你上戏啦。”
小助理从墙角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过来,谢天谢地没看见她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男。
但张宛白下一秒就踮起脚又亲了张列宁一口。
“等会儿我呀。”
她只不过是来客串个配角的,官配的男二就死在正片的第六十七分钟。
人来人往,张列宁走到角落里,挑了一个能看见张宛白的地方站好。
“好香。”
褪下军装躲在角落里的男人藏着枪伤靠在墙边,看着她穿着旗袍走在弄堂里,身形曼妙地弯下腰,笑吟吟地在阿婆手里买了一枝花。
在她转身以后,他死在了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张宛白和男二一起杀青了。
她戏份不多,帮年轻导演一个忙而已。
敬业地在岗位上站了最后一会儿,张宛白便端着切好的一小块杀青蛋糕,走到了张列宁的面前。
她旗袍还没换下来,就这么垫着小男朋友的外套和人在僻静处的台阶上坐下。
“我听顾晨星说,你原来不是学摄影的,那是什么专业呀?”
张列宁抬手帮她拭去唇角的奶油。
“编剧。”
张宛白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