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点头。自重生来没过什麽清闲日子,他这三日也算是短暂松懈,加上这时候的裴玄归,还是有些好玩的。
沈醉戳了下裴玄归的脸颊。
裴玄归眉梢微蹙了下,还是用脸颊碰碰他指尖。
任他玩弄的意思。
“对了殿下。”左将悄悄对沈醉说,“裴国公如今既然是呆子,我们能不能借此机会……骗点粮草?”
他们撤离的匆忙,如今粮草严重不足。
沈醉眉梢轻动了下,“说什麽骗不骗的,那叫借点粮草。”
于是两人齐刷刷看向裴玄归。
裴玄归面无表情掀眸:“我只是笨了点,不是傻子。”
“……”
沈醉就知道没这麽容易。
裴玄归此人哪怕再不理智,也保持着雷打不动的规矩。
他不会轻易去帮谁,哪怕那人是他的……
沈醉真是被他迷惑了,脑海中才会冒出妻子二字。
“算了。”沈醉如今已经借了光,便不为难裴小墨,“你去传信北疆王,要他送五车粮草过……”
裴玄归用坚果堵住了沈醉的嘴。
似乎不喜欢听到北疆王的名字,沈醉都被他幼稚得有些好笑,“你到底想……”
“要多少?”
裴玄归冷冷看着他,却是说,“我都给你。”
就这麽猝不及防从裴玄归手中骗出五车粮草。
沈醉惊讶的眼眸微圆,“去再传信北疆王,要他送二十万兵马……”
裴玄归倾身咬了下他鼻尖。
沈醉顿时吃痛:“喂,裴玄归!”
怎麽一会儿蠢一会儿不蠢的。
左将用扇子遮脸,只觉得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着急忙慌地从房间里退出去,看向殿下少见眉开眼笑的面容。
还是有些许怔愣。
“殿下已经许久没这麽开心笑过了。”
他向来通晓天文地理,神机妙算,却算不出是好是坏。
倘若裴国公注定与他们为敌。
殿下将心丢在国公府。
当真是一道劫。
……
云阙没能拿到令牌。
也没能探得军队的方位。
“你究竟是哪来的脸那麽自信?”守拙的嘴淬了毒。
云阙已经悔恨了整整一夜,“是我不想吗,是他……”
阴险狡诈的沈白徵。
如今他已经倒戈到了沈醉阵营,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底牌。云阙在乱世中周转,聪明又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