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像沾酒的花瓣,倒是人如其名。
裴玄归心脏忽软,怜爱的玩了他一会儿,忽地视线落在墙壁的某处。
那是一道道的抓痕,触目惊心。
沈醉从来没提那七日他是如何度过。
裴玄归直起身子,走过去,墙壁上的痕迹很深,有人在此歇斯底里过,他疯过,恨过,最终无可奈何了。
哪有人会平白无故的白头。
他是没有办法了。
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能将那些过去压制,继续前行。
身後传来细微动静,裴玄归默不作声远离墙面,看到沈醉从床上滑下来,卷着单薄的锦被站在地上。
沈醉看着他,“你去哪?”
“那也不去。”裴玄归皱眉将他抱起来放回床榻,“喝杯水而已。”
沈醉看他并不湿润的唇瓣,“你刚没喝够吗?”
裴玄归愣了几秒,“沈醉!”
“叫醉醉。”沈醉懒懒耷拉着眸,俨然困得不轻,“我方才听到了。”
这下轮到裴玄归有些红温了。
这小太子偶尔怎麽恶劣得很。
沈醉翻了个身,背对他,“你明日要上朝?”
“嗯。”
裴玄归应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宫中有眼线。”
沈醉已然困得没有力气,却还是睁开眸,寻找他的霜寒在哪里,睡前得先起来砍个人。
有人好笑握住他的手,将他禁锢在怀里。
“不闹了,明日在你醒之前,我会回来。”
“睡吧,醉醉。”
沈醉连人带被的被拥住,明明今夜是他预想的强撑之夜,却奇已的在苦香中安稳睡去。
沈醉说:“裴玄归,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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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跪………………但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