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下,刘承宗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哀嚎微弱了不少。
云棠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行了,让他清醒清醒。”
护卫瞬间明了,一桶冰冷刺骨的井水,“哗啦”一声,全数泼在了刘承宗身上。
“呃啊!”刘承宗被冻得一个激灵,不禁惨叫出声,鼻涕眼泪混着血水和冰水流了一脸。
他蜷缩在湿漉漉的地上,浑身剧痛,看向云棠的眼神再也没有半分轻蔑。
“饶……饶命……”他挣扎着,不顾浑身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对着云棠的方向磕起头来,“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小人……小人跟您井水不犯河水啊……”
“不巧,刚好就犯了。”
说着,云棠对着青鸢抬了抬小下巴。
青鸢立刻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展开在刘承宗面前。
旁边一个护卫则眼疾手快地拿出印泥。
“签了它,按上手印。”青鸢的声音冰冷。
刘承宗忍着剧痛,眯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费力地看向那份文书。
当看清上面和离书三个大字,以及夏月柔的名字时,他那张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云棠,“你……你是帮夏月柔那个贱人来的?”
“啪!”
又是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另一边脸上。
“签!”青鸢的声音带着杀气。
刘承宗被打得头晕眼花,牙齿都松动了。
他看着周围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护卫,再看了看眼前那个虽然年幼却处事不惊的小女娃,心中一阵后怕。
他不敢再有任何废话,颤抖着伸出手。
护卫粗暴地抓住他的手指,在印泥里狠狠一按,然后重重地戳在和离书“刘承宗”名字的位置上。
刹那间,一个鲜红的指印,便清晰地印在了文书上。
青鸢仔细检查无误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收好文书,对着云棠点了点头。
云棠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小步子走到已经瘫软如泥的刘承宗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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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身后这座宅子,“这宅子,是夏月柔的嫁妆,房契地契都在她名下。跟你,没关系了。”
她顿了顿,小脸一扬,“给你一炷香时间,收拾你自个儿的东西,滚出去。”
这就是明赶了!
刘承宗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不甘,“贵人,贵人,求您开恩啊,一炷香太短了,小人……小人还有好些东西……求您……求您多给点时间……”
云棠却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一句话:
“青鸢,点香。时间一到,还在里面的,连同东西一起扔出去。”
“是!”
青鸢立刻应声,利落地取出一支线香,在院中石桌上点燃。
刘承宗眼睁睁看着那香被点燃,又看了看周围纹丝不动的护卫,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他知道,再多说一句都是自取其辱。
“走,快走。”他嘶哑着嗓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屋里,胡乱卷了几件值钱细软塞进包袱。
又冲着那几个吓傻了的妾室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等着被扔出去吗?”
那几个妾室如梦初醒,也慌忙跑回自己屋子,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一时间,刘府内鸡飞狗跳。
一炷香堪堪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