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快传太医!”
谢玉书在一片乱糟糟的呼喊声中,看了宋玠一眼,只见宋玠立刻吩咐宦官:“快拿圣上的药来!”
宦官手忙脚乱的从衣袖中掏出一瓶丹药递了过去。
她慢慢放下手中匕首,小刀和裴衡几乎同时到她身边。
“你有没有事?”小刀胡乱扯出一块帕子,压住了她脖颈上的伤口。
裴衡朝赵明昭示意,又低声对谢玉书说:“你先离开这里,跟明昭走。”
“玉书。”孟敏立刻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又拉过乔宝儿说:“你们先跟我回侯府。”
谢玉书把戏演全套,转头握住了裴衡的手腕问:“那你呢?圣上若是醒来一定会怪罪你。”
裴衡愣了一下,被她抓住手腕的手下意识握了握,她的手上还沾着血,比从前要冷一些,应该是吓坏了,“别担心我,先去永安侯府住一阵子,我会解决这些事情。”
她的手很快收走,她又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裴衡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些她的血,他心中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谢玉书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不该被欺辱,怕是当今圣上。
他又回头看见榻上脸色惨白的万素素,她如同一节枯木,耗死在了这素心斋中。
不,不只是谢玉书不该被欺辱。
他要守护的从来不该是“圣上”,而是这个大巽朝,是天下百姓,是任何人都不受欺辱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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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逃出的玉清观。
谢玉书上了永安侯府的马车,没料到谢嘉宁也在马车上。
谢嘉宁看了她一眼,先将孟敏扶上了车。
回永安府的路上,谢嘉宁依旧板着脸,一句话也没有和谢玉书说。
等到了永安侯府,她让母亲先去休息开口说:“您快别再走动了,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谢嘉宁虽然依旧不喜欢谢玉书,却还是把谢玉书与乔宝儿安置在了母亲院子里的厢房中,房间也是收拾好的。
她不进去,站在门外对谢玉书说:“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谢玉书回头看她。
她冷言冷语地说:“你出城这件事是裴士林说的,可不是我,我虽看不惯你,但也不会吃里扒外地坑害我姨母,你别误会我。还有宋玠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他帮着圣上逼裴衡把你找回来。”
她说完扭头就走,不多给谢玉书一点好脸色。
但谢玉书还是很惊讶,她没料到,谢嘉宁能一块儿来救她,还与她说这番话。
“玉书让娘看看。”乔宝儿拉住她的手,再看她脖子上的伤口,眼眶又红了:“好大的口子……你怎么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如你活着重要。”
谢玉书望向她,这个柔弱的女人却在笃定的和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如你活着重要,谁的命加起来你都不值得你伤害自己。”
在她的心里,女儿比天大。
——“宿主,您的女配主线任务已完成百分之五十。”
——“恭喜宿主,您涨了1点万人迷值,来自裴衡。”
裴衡?怎么会来自于他?
永安侯谢之安,没过多久就来找了孟敏,他吓得朝孟敏发火,责怪她昏了头为谢玉书忤逆圣上,整个永安侯府都要被她连累了!
谢嘉宁到底是忍不住为母亲说了句话:“这件事本就牵扯了姨母,就算娘不去救谢玉书,圣上追责下来依旧会怪罪孟家。”
“你也跟着胡闹!”谢之安气恼的连谢嘉宁也怪责起来:“我早就该让你和你姨母少来往,你看她一个妇人是什么做派?又把女儿今越教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也要学你姨母一副男人作派,永生不嫁吗?”
谢嘉宁被劈头盖脸的斥责,又惊又气。
孟敏把她拦到身后,冷脸对谢之安道:“我们孟家的女儿轮不到你来斥责,滚出去。”
她也不和谢之安再啰嗦,直接吩咐人把他挡出院门外。
谢嘉宁却已气的眼眶通红,“爹他怎能这么说?”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气父亲的哪句话。
她只是觉得父亲这样说不对,姨母她怎么了?今越又怎么了?姨母她只是招了赘婿而已。
她虽然是想嫁给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心一意过一辈子,但外祖父留下那孟家那样大的家产,若姨母不招赘婿,难不成嫁给另一个男人,让那个男人吃绝户吗?
父亲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姨母,他甚至在姨母面前非常地亲和有礼,还曾向外祖父保证过,日后姨母和今越有什么事情他必定帮忙,难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吗?——
作者有话说:老东西萧煦快要不行了[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