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诀指尖一空,他短暂地後悔了两秒钟,早知道刚才不骚这麽一下了。
现在好了,连朝朝的手也不能牵了。
日历上的时间变得很快,转眼已是三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不少不怕冷的学生已经脱掉了厚厚的冬季校服。
这天下了点小雨,不怕冷的牧诀把徐书朝的围巾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外面下着雨,课间时,同学们几乎都在教室里玩闹。
牧诀认认真真听了一节的数学课,这会儿没骨头似的靠在徐书朝的肩膀上,问徐书朝:“朝朝,你觉得自己分化後,信息素的味道会是什麽?”
徐书朝在认真解题,没搭理他。
程可从前面转过来,道:“朝朝的信息素应该是那种偏冷调的吧?”
“为什麽是冷调?”牧诀问。
“朝朝的性子就很冷啊,一般信息素都跟人的性格关系比较紧密嘛。”程可说。
“性子冷吗?”牧诀嘀咕一句,想起昨天晚上徐书朝被他按在被子里,眼眸湿润丶眼尾泛红,腰腹间白皙的皮肤泛着一层粉,最後实在受不了抓着他的头发轻声喊他名字时的模样,觉得徐书朝的性格和冷这个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牧诀直起身子看了眼徐书朝,又用一种别扭的姿势趴到徐书朝的肩膀上,小声道:“朝朝,你觉得你的性格冷吗?”
“还行。”徐书朝给了中规中矩的回答。
牧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觉得不冷,你都不知道每次你想射丶又不想射进我嘴里时候的模样有多性感。”
他说着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只有他和徐书朝能听见。说完,他稍稍退开些,看着徐书朝的耳朵红了起来。
上课铃声适时的响起来,老师拿着试卷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牧诀很快坐正了身子,悠悠地晃了晃脚尖,翻出试卷,一副准备认真上课的模样。
徐书朝偏头扫了眼装得二五八万的牧诀,撕了张便签纸,快速地写下一行字,推到了牧诀面前。
牧诀扫了眼站在教室最前方的老师,垂眸去看便签本上的一行字。
他和徐书朝幼年时都练过字,两人的笔迹也很像,徐书朝的字比他的更好看丶更工整些。
只见那便签纸上,写着一行好看的字,内容却是:“那你知道我看着你咽下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心里是怎麽想的吗?”
牧诀呼吸一滞,下意识偏头看向徐书朝,徐书朝很少会说这样直白的话,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形。
“牧诀,站起来。”讲台上的老师轻敲了下桌子,道:“上课多长时间了不知道?还在那儿乱看?”
“老师对不起。”牧诀站起来乖乖认错,放在桌面的指尖揉搓着那张便签纸。
“今天讲周一发的试卷,你把你的答案给同学们念一念。”老师说。
牧诀把便签纸倒扣过来,拿起试卷开始念答案,没注意到那张便签纸被他旁边的徐书朝悄悄抽走了。
下课铃声响起来,老师又拿上试卷离开,牧诀转过身把徐书朝挡在自己和墙壁中间,目光直视着他,问:“在想什麽?”
“什麽在想什麽?”徐书朝一脸茫然的样子,好似真的听不懂牧诀在说什麽。
“别装。”牧诀扯了下徐书朝的校服衣袖,没有做太亲密的动作。
徐书朝看着牧诀,擡手拉了下围巾,牧诀顺着他的力道凑过来,徐书朝低声道:“你心里什麽想法我就是什麽想法。”
说完,徐书朝就推开牧诀,拿上水杯起身离开了座位。
“你俩这是已经谈上了?”廖璟从教室外面进来,就看见这俩人的姿势,调侃道。
牧诀还回味着刚才徐书朝的话,没搭理廖璟。
靳斯随开口道:“他俩滑雪那会儿不就谈上了?”
“嗯?有那麽早?”廖璟疑惑。
“噢,那你是没看见阿诀强吻朝朝吧?”靳斯随语出惊人。
他口中的“强吻”指的是那晚几人一起回酒店,牧诀趁着徐书朝不注意,在人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的事儿。
“哇哦,这麽刺激吗?”廖璟遗憾道:“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牧诀听着他们说,懒得纠正他们,任由他们去了。
反正他和徐书朝谈恋爱就是早晚的事情。
越来越临近徐书朝生日,比起另外几人对徐书朝分化这件事情表现出来的兴奋和期待,徐书朝和牧诀反而沉默很多。
徐书朝的冷静理智他们都是知道的,即便是面对自己分化这样的大事,也是能稳得住的。
牧诀的沉默和寡言反而让他们意外。他们这群人里,最期待着徐书朝分化的,当属牧诀。这种时候,最兴奋的人也应该是牧诀才对,他陡然的沉默,让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书朝心中对牧诀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有一个大概的猜测,越来越临近他的生日,他心中的想法和牧诀心中的想法大概是一样的。
在徐书朝和牧诀共同的沉默下,很快到了徐书朝生日的前一天,发小们提前给徐书朝过生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