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冤……”周雅人被封住口,只能在间隙含糊地吐出几个字音,“你……怎么……”
“啰嗦。”白冤嫌他话多,另一只手从他紧实的腹肌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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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开荤,感觉实在太好,身心上的欢愉过分强烈,他也没想到会一沾就上瘾。
不是没得到满足,他刚才很满足,但仍感到意犹未尽,想一而再再而三。
那只手在白冤腰间流连忘返,这么好的气氛,他不想提那些扫兴的事,便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吻着唇边那片过分苍白的肩颈。
白冤可能乏了,周雅人见她闭着眼,突然心血来潮,扯下那根束发的红色绸带,往白冤纤细的手腕上系。
被热烫的身子紧贴着,白冤有些疲懒,自顾闭目养了会儿神,由他温存了会儿。此时她掀开眼皮,盯着手腕上的绸带:“绑这个做什么?”
周雅人嘴角含笑,再自然不过地说:“今日就当我许给你了,留个信物,算作见证。”
白冤闻言笑起来,她抬起手腕:“一根发带?”
“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别嫌弃。”
嫌弃自是不会,白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周雅人接着说:“我知道我身负刑劫,又是戴罪之身,不是什么良人。”
白冤顺着话茬说:“嗯,我这满身冤魂,冥讼压身,也不是什么良配。”
白冤问:“所以呢,还要留这个信物吗?”
周雅人忽然难受起来。
她又不傻,白冤说:“你今天穿这身喜服回来,我就明白。”
“你明白什么?”
“你这人比较传统守礼,做这种事,肯定想要名正言顺的。”白冤语带玩笑,“反正我身边也没别的人,倒是可以给你这个名分。”
周雅人被她三两句话哄笑了,并且开始蹬鼻子上脸:“这个名分会一直给我吗?”
“嗯?怎么个意思?”白冤听出他话里有话,“说来我听听。”
周雅人便道:“如果我像贺砚观澜一样,”他没说死了这个词,他说不出口,“换了姓名和身份,你这个名分也能一直留给我吗?”
周雅人看似平静,心里却涌起难言的酸楚:“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别人。”
白冤无声望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在周雅人的期待中,白冤故作姿态:“看情况吧。”
周雅人很不满意,他心里憋着股不舒服的劲儿,凑过去咬了口白冤颈侧的嫩肉。
“不是,你这新添的什么毛病。”
周雅人咬完又会惯性舔一口,然后抵在颈窝处开口:“本来我还想把下一世,下下一世……生生世世都许给你。”
白冤听完,没来得及高兴,就隐隐生出了疑虑,几番话到嘴边,没说出像样的承诺来:“你这辈子都没活到头,就开始操心下辈子了?”
“你不答应吗?”周雅人抬起头来,很会抓重点地问她,语气里有点质问的意思,“你要找别人?”
“找什么别人,哪来的别人。”压根儿没有的事情,怎么就能化成矛头往她身上戳了,难道这是什么男女之间无事也要生非的情趣吗?比如要闹一闹别扭来调剂调剂的那种情趣?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白冤笑了:“找事儿是吧?”
周雅人的确有点找事儿的倾向:“你不答应,不就是有别的心思。”
“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你说什么心思,都说旧不如新,我就是那个旧人。”
白冤忍不住乐:“你还来劲了。”
周雅人扯过她手腕,把绸带的活结打成死结。
白冤瞧着挺有意思,她无心道:“这种一扯就断了,不如那根绑着你我的枷锁结实。”
闻言,周雅人手上一顿,继而若无其事道:“不一样,这是红线,绑姻缘的,就是要让你记住,你已经有人了,你和我定了终身。”
还有一席话他闷在肚子里,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辈子,我可能只有这点福气了。
周雅人突然前所未有的难受起来,鼻腔里阵阵发酸,酸得眼眶发涩,然后他听见白冤说:“记住了。”
周雅人立刻掩饰着抵住白冤侧脸,尽力不让她察觉。
白冤还是觉出了异样,她往后挪了挪,抬手掰起周雅人的脸,盯着他通红的眼眶问:“怎么了?”
“没怎么,”周雅人躲不过去,于是红着眼睛笑了,“只是高兴。”
他刚才也说高兴。
白冤端详他片刻,心里明白,这一次又一次,他受了很多很多苦,难得有几桩高兴的事。
看得出来,高兴也不是全然高兴的。
有人笑着哭,有人哭着笑,周雅人是哪一种呢?
白冤忽然生出几分心疼:“雅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