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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第7页)

周雅人眼睑垂落下去,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径十分唐突冒昧。

“不过,”白冤抬手掐住他下巴,迫使那双垂落的长睫掀起来,白冤望进他眼底,“是不是没那么冷了?”

门窗梁柱上凝结的寒霜逐渐消退,周雅人这才惊觉,室内那股浸皮入骨的寒潮已在不知不觉间消散。

“所以别灰心,”白冤说,“就算你不是那根‘人参’,总归还是有用的。”

周雅人不禁笑起来,笑得眼尾都红了。

冰霜在融化,是不是证明他可以捂热白冤?这让周雅人很难不受刺激,于是倾身朝白冤吻过去。

覆盖住桌椅地板的薄霜在彼此唇齿辗转间融化,周雅人满口冷香,尤觉不够。

白冤的舌尖软而凉,刚从他唇齿间掠过,就被周雅人湿热的口腔接纳过去,含住不放。

直到寒潮被彻底驱逐,室内温度回升,周雅人噙着白冤的唇舌,身体隐隐开始发热,可他不想停下来。

他从来不知道亲吻竟是一件会令人沉迷的事情,让他不愿意结束,不愿意分开。

白冤险些招架不住,她刚要偏头喘口气,炙热的唇舌立刻纠缠上来,不留丝毫空隙。

周雅人亲不够似的,不肯松口,与白冤鼻尖相触间,唇舌纠缠得越发纯熟浓烈。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在体内点了把火,从头烧到了脚。

这便是情欲吗?

这种陌生且难以言喻的东西,终于在这一方榻间造访了他的身体,撩起的情热让周雅人脸颊发烫,颧骨瞬间红起来。

体内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冲动,让他渴望肌肤相亲。原本半解的衣衫扯开了,随着肩背起伏滑到腰际。

周雅人呼吸滚烫灼热,万分贪念白冤微凉的体温。但他只是宽自己的衣,解自己的带,没有贸然去解白冤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欲火上头,就好像着了魔,他控制不住自己,唇齿沿着白冤下颌吮咬,吮得那片透白的皮肤泛起湿红。

白冤不太习惯这种亲法,格外耳鬓厮磨,又过于缠人了,待到周雅人吮舔到颈间,白冤下意识偏躲开:“雅人……”

白冤没能偏躲开,喷在颈间的呼吸滚烫,唇舌黏住了皮肉似的,柔软湿滑,无处不在。

“够了。”她下意识想要制止,结果搂住半具裸身,双手刚刚揽在侧腰两块薄肌上,下头卡着块凸起的髋骨,正好顶住她手掌。

白冤十指收紧,视线扫到周雅人身体各处包扎的伤,一股无奈顿时漫上心头:“雅人。”

她扣住周雅人下巴,捞住那张热烫到绯红的脸,先与其接了个吻,顺势将他衣襟拽到肩上穿好,才退开一点距离说:“留心伤口。”

这是喊停的意思。

周雅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体内翻涌的情潮,他心知肚明,自己想要干什么。虽然羞于启齿,但又不得不说:“你之前提过……,我就以为可以做。”

“是可以。”白冤说,“但不是时候。”

周雅人看着她,无声询问。

白冤眼含笑意,目光中糅杂着一抹温和,她说:“把伤养好。”

发展到这一步算得上水到渠成,她也可以顺水推舟笑纳了,但是周雅人这副样子够折腾几下?即便他能折腾,这身伤也经不住折腾,到时候崩开流血,该跟那嗓门奇大的何长老如何交代?

她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

周雅人偏过头去,嘴角扬起,继而又问一句:“我刚才冒犯吗?”

“嗯?”白冤的指缝间垂着他一缕青丝,于是勾绕在指尖,她不明白周雅人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因为如果她不乐意,周雅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冒犯到她头上的,于是白冤坦然答了,“不会,”

她说:“我很受用。”

闻言,周雅人裂开嘴角,笑出八颗白牙。

此刻回想起来,他的嘴角依旧压不住。

只是一觉醒来发现白冤不在身侧,报死伞也不在枕边,来送药的林木告诉他白冤搬去了隔间。

屋内残余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冷意,他之前因为情热而暖和起来的手脚变得冰凉,俨然是白冤体内寒气又一次外泄的缘故。只是他当时睡着了,不知道白冤何时出了屋,并且决定住到另外一间屋子去。

周雅人没说什么,他也没立场要求白冤与自己同住,只是心里难免失落。

第134章对不起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啊?……

堂屋内的一老一少嘀嘀咕咕,虽然放低了音量,却没能逃过周雅人耳朵,他并非想要窃听,奈何他们聊的是白冤。

林木正在何长老指导下捣草药,专门给听风知外敷用的,他边捣边说:“她说太行道把你们当兔子养吗。”

“岂有此理!她怎么说话的!”何长老连日来让林木细讲他们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此刻正说到京观中景安王屠城,白冤放的那些厥词,每每听到,何长老都要气上一气,“她还跟你们说什么了?”

林木一五一十复述白冤当时的话:“她说,但凡开国之君,谁不是杀伐果决的狠人儿?你们这群从深山老林钻出来的兔子……何必非要争一个乱世枭雄的对错?咸吃萝卜淡操心。”

周雅人听笑了,因为少年说得一字不差,连白冤当时的口气都学得入木三分。

何长老“啧”了一声,这话倒是说得没毛病,但是太行道从不这么教小孩儿,正邪对错绝对是要先评头论足一番,分个你死我活的。因此养出来的这群小子个个黑白分明,嫉恶如仇。

林木继续复述:“她还说,赢了就是救世英雄,输了就是乱世反派!成者王败者寇,不是说得很清楚,自古皆以成败论英雄,没事别听你们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师父忽悠了。”

“……”何长老很想反驳一句,但他不是那类满口仁义道德的师父,因而没觉得说到自己头上,便作罢了,毕竟大量事实证明那女子并非全是瞎扯淡。但是话又说回来,没有认知高度的小孩子绝对不能这么教!会教得他们好勇斗狠,逞凶斗恶,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能横着走,将来成了是非不分或者阴险狡诈之徒怎么办,天下岂不乱了套。笋子不能长歪,所以必须将仁义道德根植于心,才能良好地塑造人性与品格,维护世间秩序。

林木说到此,撑着脸颊自省道:“我也觉得我像只兔子。”

这话何长老更加反驳不了,这小子就是活脱脱一只兔子,但是:“怎么,你们听信了她这番胡言,也觉得你们师父都是大忽悠?!”

怎么能是胡言呢,林木摇头:“那倒没有,什么事情都不可以以偏概全,我觉得,她只是喜欢说风凉话,总会捡些不好的一面来说,乍听上去可能片面武断了些,但其实话中别有深意。”

何长老白他一眼:“还深意,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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