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经验,两个人都只是很纯洁地蹭了蹭对方的嘴唇。
而仅仅是这样,带来的陌生快乐就已经足够让人沉迷。
甜美的感触麻痹神经,让他莫名想到,如果这时候她往自己嘴里喂一口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咽下去。
但感受着她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想换气的动作,我爱罗尝到的只是一丝青柠的清爽甜味。
是太阳奈很喜欢的果汁。
他意外碰到她柔软嘴唇下的牙齿,以及一触而过的潮湿舌尖。
一个古怪又疯狂的念头升起在我爱罗脑海里:
可以吃掉吗?
为什么接吻和进食这么类似?
都是在考虑着“我要用嘴去接触她,就她身上某个地方开始”。
他不明就里地继续深入,将舌尖送进太阳奈的嘴里,期待着能从这里开始,吃掉她的整个灵魂,再把她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可还是不对,还是很空虚。
这只是梦,这不是真的。
阳光覆盖着整个房间,透明如发亮的琥珀。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用琥珀把他们都封起来好了,时间和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
绮艳的梦境断裂在窗外逐渐开始滴答作响的雨声里。
我爱罗醒过来,看着旁边仍然沉睡的少女,朝她伸出手。
早就适应了对方在睡觉的时候,会喜欢拉着她手的习惯,太阳奈完全是在睡着的情况下,自发握住我爱罗的手放在枕边,贴在她脸旁。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看了她两个小时,直到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依旧是照常训练,到处玩。
里·封印术心源封禁的训练意料之中地非常麻烦,因为缺少练习对象。
这种专门针对活人的封印术,就得在人身上实验才行,反正是可解开的。
“你以前不是都找宁次练习吗?”漩涡芦名说。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答应帮宁次解决笼中鸟咒印。
毕竟就算知道封印术可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站着不动当被封印的练习对象的。这种事,一旦稍有不慎就会威胁到自身。
在不知道漩涡芦名存在的情况下,宁次还愿意这么帮她配合她,让老族长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一直非常好。
他说完,太阳奈就有些尴尬地朝我爱罗瞄了瞄,果不其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片阴云。
阿公看着这两个孩子,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要不然你就找我爱罗练习好了,要是他信得过你的话。”
没等我爱罗抬起头说什么,太阳奈已经率先否决:“我们俩的信任没问题。但我碰不到他是个大问题。”
“什么意思?”漩涡芦名没听懂,言语直白,“你们不是每次出个门都要手拉手吗?”
“……那个不算的。”太阳奈有点尴尬地解释,“我爱罗的绝对防御不受自己控制,只要有攻击接近他就会被挡下来。”
“还有这种事?”他越发仔细地打量着对面的红发少年,“什么攻击都会?不管是查克拉还是纯武器攻击?”
“基本只要是带着杀气和恶意的攻击都会被拦截。”太阳奈点头。
话音刚落,漩涡芦名已经眼疾手快地朝我爱罗丢出去一个橙子,速度快到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但是砂子却忠诚无比地出现,挡在我爱罗面前,把橙子拍到了地上。
“阿公!”太阳奈无奈地放下筷子,“都说了砂子会自动甄别的。”
她说着,想要起身去捡回那颗橙子,却看到有细细流砂蔓延到地上,乖乖把橙子给她捡了回来。
“这倒是从来没见过的术。是砂隐村的秘传吗?”漩涡芦名若有所思。
“不是。天生的。”我爱罗回答。更多的解释也就没有了,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听说过有这种血继限界。而且就算是血继限界,也不应该是这样不受控制地自动出现。”
漩涡芦名说着,又想到一个可能:“你身上有咒印吗?”
“没有啊。”太阳奈替他回答,顺便吃掉碗里的灌汤包。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没有?!”这回漩涡芦名的声音不平静了,甚至是充满一种奇怪的惊怒感。
太阳奈一开始还没理解到,阿公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等她稍微眨下眼睛才迅速反应过来,差点被咽下一半的灌汤包噎到,连忙拍着胸口回答:“我是说……咳咳咳!他那什么——咳咳咳,都没有东西能接近他,怎么弄咒印啊。”
这是合理的猜测,才不是什么奇怪的确认方式。
虽然没太理解为什么他们忽然说话不太自然了,但我爱罗还是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砂子的速度没有你快,太阳奈。你可以攻击到我。”
只要提前撤掉身上的砂之铠甲,也不用守鹤的砂子就可以。
听到他的话,漩涡芦名又转过头,碎金色的眼睛里有些意味不明:“你不担心自己受伤吗?”
他摇摇头,浅玉色的眼睛专注看着太阳奈的侧脸:“你不用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