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点头。”
太阳奈听完理解了,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居然是现学现卖的,还真让你骗到了。”
“那不是骗。”他纠正,态度冷静又认真。
骗这个词太严重了,尤其她说过讨厌被欺骗。所以那不是骗,是自来也说的……什么来着?
我爱罗不太记得那个词,情调还是情趣,因为太陌生也不理解,所以没能记住。
“还反驳我的话。”她又说。
我爱罗:“……”
那明明是解释。
但他保持默不作声,任由太阳奈不讲理地伸手揉在他脸上,继续吓唬小熊猫:“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觉得被骗到了。得想个办法欺负你。”
他视线笔直地看着她,也不做任何辩解,只很配合地轻轻“嗯”一声,等着她欺负。
不过话是这么说,真要想怎么实施就不太可能了。
有那些全天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着他的砂子在,稍微威胁到我爱罗就会被无情地挡下。
想到这里,太阳奈又叹口气:“算了,打也打不到,咬也不能咬,最后还会被你的砂子制裁。我还是继续看电影吧。”
等会儿还要去公寓那边找小樱他们。
说着就准备收回手,将注意力挪回电视屏幕上。
没成功。
刚一转头就被我爱罗伸手将脸捧回去,避无可避地和他对视上。
“你怎么……”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他低头凑近吻上来。
干燥柔软的嘴唇贴着她的,格外爱惜地蹭了蹭,被含住吮吸几下,然后温凉掌心从侧脸滑到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的同时自然张嘴。
湿软的舌尖被主动送进太阳奈嘴里,难以自制地卷着她的舌尖舔舐几次,直到呼吸微微沉重起来。
他就着这个嘴唇紧贴,舌尖舔弄的姿势开口,玉色的眼睛在极近距离地盯住她,里面有电影光色的纷乱明亮,看起来像个万花筒色的温柔囚笼:“咬吧。”
太阳奈微微睁大眼睛,没理解他的话,只下意识回应着吻了他几下,很快被我爱罗单手搂在怀里,扶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
同时,他将毫不设防的舌尖递到她牙齿之间,再次含含糊糊地解释:“可以咬。没有砂子。”
当亲密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是彼此最脆弱也最坦诚的时刻。因为是心甘情愿地奉献上去,所以想要怎么对待和咬都没关系。
只要给出的真心会被爱着的人珍贵对待,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被更深更用力地吻回来的愉快。
片刻后,太阳奈艰难和他分开一点,碎金色的眼睛里还含着波光闪烁的潮湿感:“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说完,她保持骑坐在我爱罗腿上的姿势,双手解开他的衣领,低头吻上他刚刚还在吞咽的喉结,含住那一层格外薄软的苍白皮肤,用舌尖舔了舔。
直到感觉那双拥抱在身上的手臂不断收紧,太阳奈才放开他。
看着那块绯红过度的痕迹留在我爱罗脖颈上,莫名让她想到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糖。被糯米纸包着的糖果,一旦被含嘴里,就会逐渐透出内里鲜艳过度的红。
亲眼看着一个总是冷淡规整得过度的人,被自己抹上清晰又旖旎的情欲色彩,实在让她非常满足。
但欺负不是这么轻易就算结束的。
于是她继续低头,沿着我爱罗胸口紧绷的肌肉线条吻下去,顺便还伸手摸到他腰腹以下,衣摆堆叠得很明显的地方。
还没等她揉两下,感觉事情好像被玩脱了。原本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不要动作,任由她欺负的人,像是被逼到极限。单手就将她按回柔软宽大的沙发上,紧扣在她手腕上的力气大到不容抗拒,颤抖温烫的吐息落在她脸上。
紧接着是吻,带着种好像要把她咬碎了吃进去的凶狠。
浅玉色的眼睛在旁边电影彩光地映照下,像是两颗燃烧的冰翠。
敞开的酒红色外套失去了平时那种包裹森严,又极为禁欲冷漠的气质,露出一片苍白结实的胸腹肌肉,线条紧窄流畅,比教科书上的还漂亮。
太阳奈被吻得气息凌乱,彼此唇舌黏腻得根本分不开,只能断断续续对我爱罗说了句“我帮你”。
然后就像之前寥寥两次的浅薄经历那样,一边安抚性地吻着他,一边安抚性地碰他。从上到下照顾得很细致,也没什么章法,但只要是她就够了,只要是她给出来的,比任何其他东西都要更让他迷恋,甚至是控制不住的本能配合。
电影的光彩像水一样在我爱罗身上流淌,变幻着不同的颜色,让那种塞满神智的极致快乐变得有种强烈的虚幻感,连骨头都被酥化成轻飘飘的泡泡,需要更多拥抱和亲吻才能压住他,让他的灵魂回到实处。
而他拥抱着的爱人,是永远高悬明净的月亮,轻易就能引导着他身体里的所有感情,如失控的海浪从胸腔开始不断泵涌,疯狂蔓延到全身,最后又止不住地朝唯一的出口黏腻流淌,蜘蛛网一样粘连拉扯在两人之间,滴在她的裙摆和腿上,晕开湿亮的色彩。
每到这个时候,我爱罗就会变得格外混乱,一个接一个的咬和吻都落在太阳奈脖颈上,锁骨上。
好像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想永远拥抱着爱她,还是想把她就这么连皮带骨地完整活吞进去,连一块肉,一寸皮,一点点气息都不能浪费。
“太阳奈……”我爱罗叫她,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不得不发出声音。
否则被他强行咽回去的一万句“太阳奈”,很快就要挤碎他的身躯,欢呼着朝她涌出去。
被他这样强势又不容抗拒地紧紧压在怀里,感觉跟被一块滚烫的石头压住没有区别,呼吸和吞咽都很困难,嘴里都是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在舔舐。但太阳奈还是抱着他安慰,甚至还有心思伸手从头到尾地完整捋一遍到最底下,很好奇地捧住揉捏,同样也是格外紧绷的特殊手感。
她莫名想起自己上辈子上学的时候,看着同班同学都有,所以也去买来养着玩的水宝宝。
丢水缸里稍微养大一些的时候,摸起来就是这样,滑溜溜的,还很有弹性的沉甸硬实。
然后差点被我爱罗按在沙发软垫上,直接生物意义上的亲死。
从来没觉得接吻有这么吓人,跟某种被触发的凶兽在抓着猎物,不顾一切地进食一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