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疼得直吸气,她把手举到唇边狂吹气:“呼呼呼……”
她一边吹,一边皱着眉看楚清和:“你干嘛突然咬我,痛死了!”
“你属狗的嘛!”
沈澜大气。
楚清和不太高兴:“我属牛的。”
她说完这句话,又去拉沈澜的手。沈澜连忙拍她:“你又干嘛,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再咬我了啊,嗷……”
沈澜以为她又要咬自己,连忙狂嚎一声:“嗷嗷嗷……”
结果她的手被楚清和握到唇边,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得到了一个湿热软绵的吻。
沈澜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她低头看向楚清和,却见她握着自己的手,伸出舌尖沿着齿痕细密地舔了过去。
沈澜一瞬间绷紧了手臂,背脊似有火舌舔过,全身都在烧。
她没由来地仓惶起来,紧张又害怕。
她看着楚清和亲吻自己伤口的虔诚侧脸,恍惚间觉得她像极了一块香香软软的奶油蛋糕。里面还是红丝绒的,咬一口香甜又绵密。
好想咬。
心口升起密密麻麻的痒,她心动难忍,就连指尖也在抖。
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沈澜对楚清和的心动越来越心动。
没有睡醒的清晨,楚清和坐在车后座揽着她的腰趴在她背上时,沈澜为她贴过来的体温心跳如雷。
天气很好,天气不好,楚清和都很爱枕着她的肩膀,窝在床上看漫画。
沈澜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白皙的面颊,粉嫩?*?的唇瓣。她总是忍不住想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更不要说她们还经常拥抱在一起,依偎着入眠。
楚清和总是先睡着,浅浅的呼吸洒在沈澜的心口,沈澜垂眸望着她沉静的睡颜,以及乌发掩盖下露出的白皙脖颈,压抑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咬着唇瓣抑制自己亲吻的渴望。
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明白自己是怎了。
她想吻楚清和,想与她更亲近,超越友情,超越一切的羁绊,想与她融为一体。
她渴望着楚清和,如狼似虎,仿若一只随时疯狂的野兽,觊觎着她所有的一切。
偏生楚清和一无所觉,对她毫不设防。
她的信任令沈澜感到羞愧,每当看到楚清和毫无保留地待在她身边,沈澜都会在道德的谴责下备受煎熬。
不受控制的吸引实在可怕,本能令她想侵占楚清和,理智却又让她掩盖自己真实意图。
再加上楚清和明显不是那种人,沈澜不得不收拢自己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狼狈地蜷缩起自己的利爪和羽翼,以好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但是楚清和真的不是那种人吗?
沈澜回想起相逢之后的种种,楚清和等了她十二年,在她想离开之后还试图用狗绳捆住她,又咬她……
有没有那一种可能,楚清和其实也是喜欢她的?
不对,楚清和本来就很喜欢她。她是楚清和唯一的挚友,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是她最爱的家人。
因为是家人,不放弃的等了十二年,这很正常。
担心家人出事暂时限制她的出行,是最好不过了。
沈澜的脑子在天人交战,以至于都忘了楚清和在吻她。
楚清和吻着吻着,发现沈澜没有什动静。她抬眸一看,只见沈澜双目放空在发呆,人顿时来了气。
楚清和将沈澜的手一甩,气鼓鼓道;“不理你了!”
她坐起身就要往画桌上走,沈澜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楚清和身形不稳,一下就撞进她的怀里。
沈澜无奈,自上而下地笼住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怎了,我的大小姐?”
,气得神志不清,挣扎着要离开她的怀抱。
她奋力想推开沈澜,可是常年泡在游泳池里的少女体能又好,力气又大,双臂如铁钳似的紧紧锢着她。楚清和越推,对方抱得越紧。
楚清和不得不败下阵来,颓然地趴在沈澜的手臂上,抬起手愤恨地拍了她两下。
像负隅顽抗失败后,,好可爱。
沈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更紧地把楚清和抱在怀里,低头将吻落在楚清和的发顶上。
温热的唇一靠近头顶,楚清和落在沈澜小臂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满眼都是诧异。
沈澜掩饰着自己眼底的欲望,与她坦荡对视。
她的眼底一片清明,看
楚清和早已习惯她这样的爱怜,抿唇与她对视半晌,才纠结开口:“我没洗头。”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将沈澜砸懵了,她揽着楚清和的腰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她还一边抬手揉乱楚清和的头发,对着她道:“楚清和,你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