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她,走了吗?是顺路吗?商会”
在几个月前教区大教堂调查过后,斯里帕也曾跟西娜的透露过一些安可的信息。
所以西娜其实知道安可似乎固定在了某处,好像是因为两年前之后就开始的动乱一样。
安可在这逐渐动荡的外部之中,也选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稳定下来。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会来到这里出事了,又或者是其他可能有很多很多想法都在她的脑中回荡。
“看起来很好。”斯利帕斟酌着用词。
“变化很大,实力已经够在外闯荡了。
身边,还有一位,形影不离的伴侣。”他点到即止。
伴侣,西娜的心像被轻轻刺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欣慰淹没。
她知道安可当年离开前负担着什么,离开后要找什么。
即使不知道现在她拥有了什么,又要去追逐什么。
只要她还活着,还“很好”,这就够了。
安可能出现在这里,能给她留下这封信,而且,还记得她。
“她没有留下什么话吗?”西娜轻声问,如此期待。
斯利帕摇摇头“只让我转交这封信。行色匆匆,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做。”
西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指尖轻轻抚过信封,脸上露出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记忆中的安可,现在在斯里帕的描述,多了一位伴侣。
想必就是那个人了,而能够留在安可身边的应该也是跟安可一样人。
“没关系,我明白。
安可,第一次走的时候也说过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口。
本来也就没从一开始安可就说了,不会永远。
没有期待就不会受伤,而且也在不断纠正,安可说出的话教的东西,跟做的事情一样呢。”
她抬起头,眼中虽有泪光,却清澈明亮。
“西娜?安可他其实也没有离开多久,而且应该还在镇上。
不过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也会开始封闭教堂。
之后的事情,等之后”
“嗯,教士,没事,只要知道她好好的,知道她心里还有这个地方,还有我们,就够了。”
她将信小心地收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仿佛那是无价的护身符。
过去的那些懵懂情愫,在岁月的沉淀和安可的“记得”面前,已然升华成了一种更深厚、更恒久的羁绊。
比起某些感情,安可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去帮扶而后等待,没有过任何其余的索求。
甚至在一切结束,等自己逐渐长大,她就离开,而后她会在路途中,对和自己类似的人依旧如此。
徳洛爱丝离开时说的那句安可会死,她已经摸透了,安可从来没有变过,变了的只有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只是自己又重新认识了那个“人”。
那就一次次相识就好。
只要心意相通,知道对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安好,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便是幸福。
斯利帕看着西娜释然的神情,心中也微微一松。
他拍了拍西娜的肩膀,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继续他作为教堂领导者的职责。
而在刚才,两人离开教堂时,身影在渐浓的暮色中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流风。
徳洛爱丝的感知如同无形的罗网,瞬间便捕捉到了镇西方向传来的能量波动和兵器交击声。
特伦那边的战斗伏击,显然还未结束,甚至可能陷入了僵持或反扑。
本来也就打算去见一见这半生不熟到镇长,而他成了镇长几十年来都没有孩子,觉得自己不知道情况下多这么个孩子,也就想着顺势再去看一看。
而特伦虽然资质也不错,难道就真走运了,再加上当时自己也没有什么手段来调查。
两人度骤增,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冲突现场边缘。
眼前的景象印证了徳洛爱丝的判断,特伦在两名队员的贴身保护下,脸色因失血和焦急而苍白,正嘶声指挥着。
而监察厅的队员们正与七八个凶悍的亡命徒缠斗在一起。
这些家伙显然是被抛弃的弃子,但困兽犹斗,实力都在三、四阶之间,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