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魔法光效,只有最直接的力量、度、技巧与能量掌控的较量。
沙里顿的攻击沉稳厚重,如同山岳倾压。
徳洛爱丝的应对则精准、高效,流形武器变幻莫测,时而为盾,时而为剑,时而化作锁链干扰。
几个呼吸间,两人已交手十数招。特伦看得眼花缭乱,心惊不已。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认真出手,更没想到这位“安可姐姐”竟真能与父亲分庭抗礼。
终于,在一次流形化作锁链缠向沙里顿脚踝,被其一脚踏碎。
而徳洛爱丝的刺剑也即将点到沙里顿胸前衣襟时,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收手,向后跃开一步。
书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魔力碰撞后的余波和轻微的喘息声。
沙里顿看着胸前被剑尖点出的小小凹陷,又看了看气息平稳、眼神依旧沉静的徳洛爱丝。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异,随即化作一丝苦涩的恍然。
“原来如此,以己度人,呵,倘若必要之恶存在,今日抛弃他人,明日就可能轮到自己。
在这荒缪的世界上,去冰释前嫌的合作?你比欧辛还要傲慢偏执。”
他低声自语,德洛爱丝在交手间隙传递的理念显然触动了他。
话语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羡慕,羡慕一个朝气蓬勃的心态,看起来比起最开始离开这里时。
那与自己别无二致的枯木,逢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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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这堆烂柴,也就能只能当成柴火,如她所愿吧。
??对沙里顿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但看到徳洛爱丝平静的样子。
她最终还是压下了再次动手的冲动,只是用力扯了扯徳洛爱丝的袖子,表达自己的不悦。
“哈,安可,你或许是对的,但对错,不是一件事物能否成功的判定条件。
至少现在不是,而且对错都不是固定的,你这种事情总是很难。
你看起来全都思量过,但我也有”
而伴随门外护卫的脚步声,沙里顿自觉制止了他们进入。
转而看向特伦,“孩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父亲,停下吧,那些真的,可,你不是也”
“这样啊,你也觉得啧,你就该这么觉得。”
沙里顿想起来什么,或者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已经偏离了本心。
“看起来,不算太晚。
安可,就这样吧,我会停下来的,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但现在,或许该改动一下了,特伦,这孩子其实还是你们教堂内出来的。
你能够看的出来,我有在好好培养他,不管是资源、教育、与人交流
对吧。”
徳洛爱丝此时却开始整理衣装,似乎自己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
准备离开这让人不快到地界,而也在安抚因为突然交手而逐渐激动起来的??。
帮她梳理头,拍打衣褶,「嗯,这孩子确实不错,就是有些稚嫩。
这一点我确实跟你到想法差不多,但锻炼方式和教导路径还是不一样的。」
“对,安可,你带他走吧,他也,不该再继续跟着我了。
本来就是打算按照继承人培养的,用特别的方式来继承我。
但,孩子,你还正年轻,不该跟着我老去,我不再倒腾了。
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