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通红,好歹不再流泪了。他搂着她,任凭她吻过他的脸颊和胸膛。
屋内的空气热了一遍又一遍,她耸动的身体都冒出一点汗来。
李照眠有些累了,攀在他身前喘着气,呼吸喷在他颈间,痒痒的。她嗅到酒店洗水的香味,还挺好闻的,她在他颈边蹭了蹭,惹得他的手收紧了一些。
还有话没有讲清楚,还有思绪没有厘清,但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就像这是人间的最后一个晚上一样。
他掀开了她的内衣,手指划过她挺立的乳尖,轻轻地握住,送到自己嘴边。他用牙齿轻咬和碾磨,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和吮吸过后的红痕。李照眠仰着头出难耐的呻吟,她捧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身下渗出动情的水液。他的右手拨开她花穴前的布料,轻轻一拽,“嘶啦”一声,那一小点黑色蕾丝应声而碎,将她的私处暴露得一览无遗。
她的身体很久不曾迎来他的光临。紧致的甬道勉强吞进他的中指,狭窄湿润的私处收缩着,吞吐着,将他的手指困在这里,不舍得他离开。拇指在她的阴蒂上摩擦着,掀起她脑中快感的风暴,房间里只剩下她无限的喘息和水声。
“啊,太快了,太快了,叔叔——”她的手撑在他肩上,浑身颤,在高潮中泄了一次,喷出的水不仅沾湿他满手,也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湿漉漉的手掐住她的腰,顶开她试图夹紧的膝盖,阴茎在她穴口磨蹭着。他看了她一眼,她潮红的脸害羞地偏过去,微微点头,算是同意。
他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她的穴中,堵塞的感觉使她闷哼一声,手指掐在他肩上,指甲陷得更深。她太久没有性生活,身体对这样的感觉已经有些生疏。他拍拍她绷紧的大腿:“没事的宝贝,放松点。”
他的手在她腿根抚摸着,等到她腿上的肉慢慢软下来,他才开始了抽插的动作。
她的手抚过他的背,停留在他后心的位置。她轻轻叹一口气,今晚是他的新婚夜,却不是她的,他们在静谧的套房里做爱,将他正经的新娘抛诸脑后——身下的性器熟练地在她穴中找到她敏感的位置,用力挺进和搓磨着,让她爽得咬紧了嘴唇。
她的身体在他身上颤动,乳头擦过他硬挺的胸膛,他目光沉沉,落在她胸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摁在他背上的手紧,性爱的快感冲上她的大脑,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撑起身体想要逃离,却被他的大掌按下,阴茎死死地卡进她的甬道深处。
“啊——”她尖叫一声。
大量透明的液体喷出,淋了他满腿。
她愣在当场。
“我……那个,我本来就有点想尿尿……”她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
他随意地扯过床上的毛巾,把自己的身上擦干,翻身下床,把她抱起来,她的腿挂在他腰上,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关系宝宝,说明我让你很舒服。”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脱掉她碍事的内衣,拿着花洒给她清洗身体——还像小时候那样,不过他现在不敢说这样的话了,生怕她多想,但她的确是在他掌心里长大的,他的手掌带着沐浴露抚过她的脖颈,胸前,还有下体,认真得没有一丝情欲。
很快他们就是一样的味道了。
李照眠看着被随意丢在浴室地板上的情趣内衣,颇有些可惜,难道这种衣服都是一次性的吗?她的思绪被打断,他拨过她的脸狠狠地亲吻着,把她抵在浴室的门板上,他用手掰开她的臀,探了探穴中,洗完澡后并不如原先湿润,但他还是强行挤进她的身体里,她疼得叫了一声,而后这种哀叫就被淹没在肉体冲撞的声音中。她的私处重新分泌出爱液,包容着他的阴茎。
他起了挑逗的心思,凑在她耳边说:“现在在卫生间里,想尿可以放心地尿。”
她撑在门板上的手陡然握紧成拳头,她就知道他嘴上说没事,心里还记着!她气得怒骂:“变态!”
他全当是在夸奖他,不以为意,伸手到她阴蒂上继续按压揉捏着。她果然偃旗息鼓,双腿抖个不停,就快撑不住滑到地上去,好在他及时捞住她的腰。
浴室明亮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他的背上满是她挠出的痕迹,她的后颈处则布满吻痕,腰上也是他的指印,红红的一片又一片。他按住她的脖子,开始最后的冲刺运动,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啊——慢点,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叔叔……”
他置若罔闻,抓着她用力挺进,恨不得将囊袋也塞进她的穴中一般——白浊冲进她的阴道深处,阴茎软下来,他却不肯罢休,仍然抱着她,阴茎在她穴口轻轻蠕动着,没过多久又重新硬起来。
她不知道这一晚从什么时候变了味,她原先是想报复这个抛下她和别人结婚的男人,可怎么睡着睡着,竟成了一场真心的欢爱。
他们从浴室回到房间,躺在地毯上,沙上,甚至跪在落地窗前做爱。他没完没了地要她解锁更多的姿势,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肉都被他拿吻或者手碾过一遍,酸痛得不行,膝盖更是跪得红。
他拉着她躺在白色的地毯上,从侧面插进她的穴中,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像两块密不可分的拼图。她勉强与他十指紧握,实际上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又一次把精液射到她体内,她累得闭紧双眼,似乎下一秒就可以睡着。
“我真的不行了,叔叔,我们睡觉吧。”她嘟囔着说。
他没回答,默默地抱起她,拿湿毛巾擦干净她的身体,将她塞进了被窝里。他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已经熟睡的模样,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确实比小时候漂亮,他想。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侄女,是他最无望的爱人,在这个漫漫长夜,她终于重新回到他身边。这居然不是梦?居然不是他的幻想?他露出一点笑容,哪怕日出之后,他们就会暴露于世人面前,他们就不得不面对一切指责和刁难,他们好歹拥有今夜。
他拨开她额前的碎,珍重地吻在她额角,像在确认:她真的回来了,而她再也不能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