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鹤安抚完中年男人,小声问陆烬:“叶家是哪家,我怎么没?听过?”
陆烬靠在?他耳边回:“新起之秀,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家族,您可以理解为暴发户吧。”
“那还好,我看那人嚣张的样子,还以为联邦都是他的呢。”裴惊鹤嘀咕。
“就?算联邦是他家的,他也?不能动您。”陆烬道。
见他们结束了小声交流,有些拘谨的中年男人问:“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不过您怎么知道我是oga?”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点你们之间的谈话,这个是您的隐私,我是不会往外说的。”裴惊鹤拿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下?一串号码,“对了,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要是他再来纠缠您,您就?打我电话。我是在?联邦工作?的,向他这样的违法行为要是再犯我们这边肯定会追究。您要是有就?业问题的话,可以给您提供一个花匠岗位,因为看见您种的花都长得特别好。”
裴惊鹤对中年男人撒了谎,但中年男人显然不会离开医院,医院里有他的孩子。
“谢谢您。”中年男人接过纸条,仔细收好,“这个工作?真的很好,我从小就?想着能当一名?花匠!不过我暂时没?有去其他地?方工作?的打算,因为一些……原因,但还是谢谢您。”
裴惊鹤帮他将只剩下?木条的“摊位”捡起,目送他离开了医院。
“您不用太难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您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帮助。”
陆烬看着裴惊鹤,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感?到有些无能为力。”裴惊鹤叹气。
男人挣着不多?的钱,每天都在?医院门口,只求能够看看自己的孩子。他没?有“门当户对”的身份,就?连见孩子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还被孩子的家人误会。
像这样只相信自己的想法,从来不会听任何解释的误会,裴惊鹤实在?是太熟悉了。
半个小时后,陆卿宴准时赶到了医院接裴惊鹤。
回到家,裴惊鹤一下?子泄了气,趴在顾不尘怀里不说话,顾不尘什么也?没?问,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我没什么胃口。”
裴惊鹤恹恹道。
“没?胃口?那就?不吃。”
顾不尘道。
裴惊鹤抬头:“我还以为小叔会说一些不吃对身体不好的话。”
“一餐不吃而已,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不想吃还逼着自己吃才对身体不好。”顾不尘捏捏他的脸,“家里新修了浴池,走?,陪小叔泡澡去。”
热气腾腾的浴池里飘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和一些塑料玩具,裴惊鹤从布满泡沫的水里冒出,抓起一只黄色小鸭子:“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两岁。”
水不深,刚刚到他的胸前。
“这些玩具长大就?不能玩了?等两百岁了也?可以玩。”顾不尘也?抓起一只黄色小鸭子,捏了捏它的肚子。
“吱。”
“吱吱吱。”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