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贤时而温柔吮吸,时而霸道掠夺,逗弄楚南乔生涩舌尖,引导他沉溺这片突如其来的情潮。
楚南乔从震惊到无力抵抗,再到最后,竟也迷迷糊糊开始回应。
他闭上眼睛,感受苏闻贤灼热体温和剧烈心跳,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一叶扁舟,在苏闻贤掀起的惊涛骇浪中浮沉,理智渐渐飘远……
迷迷糊糊间,一个念头浮起,异常清晰:这人……的吻技倒是愈发娴熟了。
得到回应的苏闻贤仿佛受极大鼓舞,动作愈发大胆。
原本握着楚南乔的手松开,转而揽住他纤细柔韧的腰肢,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
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抚上他脊背,隔夏日轻薄衣料,清晰感受到其下温热情形。
意乱情迷间,楚南乔忽然感觉到小腹处……有一种异样的东西。
他先是茫然怔住,随即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脑中“轰”的一声,所有的迷醉顷刻间烟消云散,羞窘和慌乱如潮水般涌上!
他猛地用力,将沉浸其中的苏闻贤推开,脸颊绯红如霞,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气息不稳地低声斥道:“放肆!”
苏闻贤猛地被推开,眼中情欲未退,带着几分茫然和无辜。他看着楚南乔羞恼的模样,非但不惧,反而觉得可爱至极。
他舔了舔自己微肿的唇瓣,像是回味,然后扯出一个既委屈又理直气壮的笑容,嗓音因欲望而沙哑低沉:
“殿下,这可怨不得臣。”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楚南乔水光潋滟的唇,意有所指地低语,“食色性也……殿下这般滋味,圣人亦难自持。”
“何况……是殿下先招惹下臣的。”
楚南乔猛地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发颤,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苏闻贤,你大胆!”
“给孤……滚出去!”
苏闻贤见好就收,对着她的背影恭敬一礼:“滚滚滚……下臣最会滚了。下臣告退。”
待行至门边,他却脚步一顿,侧身轻声道:“殿下,明日再见。”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欢喜,似春风拂过心头,连步履也轻快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哈哈大笑][哈哈大笑]
哈哈哈!
楚南乔:无耻的混账!
苏闻贤:人“贱”则无敌!
第49章真心假意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苏府书房内却一室明亮。
苏闻贤倚靠在太师椅上,指尖正捏着半块杏花糕。
他抬眸,目光掠过跳动的灯焰,落在垂手恭立的林南身上,声音懒懒:“骁骑营那边,杜文泽近日可有消息传来?”
林南神色一紧,连忙上前一步,从贴身内袋中取出一枚比小指还细的竹管,双手奉上。
“公子神机妙算。属下正要禀报,这是最新密报密报,蜡封完好。”
苏闻贤随手将余下的半块糕塞入口中,用帕子擦了手。方接过那冰凉的竹管,指尖微一用力,捻碎封口的火漆,倒出里面卷得极紧的薄纸。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就着昏黄摇曳的烛光,目光流连其上,扫过某几行字时,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果然……按捺不住了。”他低声自语。
“公子,杜文泽说了什么?”林南好奇开口。
苏闻贤颇有耐心道:“据他密报,杜文泽凭借新任侍卫领班,活动范围大增。近半月来,每逢子夜前后,总有行踪诡秘之人,以商旅身份为掩护,秘密潜入统领管仲鸣的中军大帐。”
“杜文泽说他曾假装路过帐篷,听到他们所讨内容涉及北境。每次这些商旅离开后不久,营中便会有一批军械,在深夜被悄悄运出营地,去向不明。”
苏闻贤眸色暗了暗,杜文泽借巡逻查岗之便,收集这些人出入的时间、可能的路线以及接应人员的特征证据,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南还欲再问,“拿去,自己看。”苏闻贤端起茶轻抿了口。
“公子,杜文泽在信中特别提到,多亏了唐副统领暗中调度,将他安排到关键岗位,他才能观察到这些蛛丝马迹。”林南低声补充,“这苏诺允是……”
听到苏诺允这个名字,苏闻贤清冷的眼底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
这位血缘上的堂兄,父亲苏霆昱堂亲之子,如今官拜骁骑营副统领,是他们埋藏在敌人心脏深处的一步暗棋。这层关系,被苏家父子刻意掩盖,知者寥寥。
将杜文泽这颗好苗子送入骁骑营,正是通过苏诺允之手巧妙安排,托其暗中照拂历练。
短短半年,杜文泽能从一介普通军士升至领班,除了自身能力出众,苏诺允在职权范围内的暗中提点和创造的机遇功不可没。
“告诉文泽,”苏闻贤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跳跃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纸页,将其化为蜷曲的黑色灰烬,“证据要查,但切记,保全自身为上。没有十足把握,宁可按兵不动,亦不可冒险行事。”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再传信给苏副统,让他务必沉住气,非到生死存亡关头,绝不可暴露与我们之间的联系。只需在其位,谋其政,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给予文泽必要的便利即可。”
“是,公子,属下明白。”林南肃然应道。他稍作犹豫,脸上浮现担忧之色,“公子,骁骑营是兰妃娘家的根基所在,管仲鸣若真与北境勾结,所图绝非小事。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苏闻贤抬手,指尖在空中虚按,止住了他的话头。
他眸色幽深,仿佛蕴藏着无边暗夜:“急什么?打蛇打七寸。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让杜文泽和堂兄将证据链坐实。这把火,让它烧得再旺些,烧得越旺,才越能看清暗处的魑魅魍魉,也才越有意思。”
他嘴角那抹算计的笑意加深,话锋随即一转,“况且,眼下还有另一出戏。”
——
次日,顾相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