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为什麽不来阻止他?他已经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一般人怎麽可能反抗得了诅咒师?”
“准确地说已经有咒术师来试过了,但很遗憾,那个诅咒师比想象中的要厉害。”
“是你们族里的人?”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夏油杰变得更加迷茫:“那不应该更快点叫更多的人过来吗?他跑了怎麽办啊?”
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咒术师常年缺人,每年高专收的学生少则一个没有,多则多不过五个,仅凭这点打工人每天满国家到处转悠。想要使唤家族术师出手更是难上加难,虽然咒术界表面上一直宣扬“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但单看禅院家的德行也知道根本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了,”弥山将下巴搭在“坐骑”的脑袋上,“等他自己玩腻了去别的地方吧。”
夏油杰盯着象鼻子:“我不太明白。。。。。。”
他不太明白这个咒术界。有家族术师丶有从普通人中找到的术师,咒术界的管理者们会分发祓除咒灵的任务给这些术师,维护社会安定,保护普通人不受诅咒的伤害。笼罩着整个国家的结界丶放置在容易滋生诅咒的地方的咒物,也都是为了确保减少诅咒和咒灵的诞生。
这的确是在保护普通人,与他们宣扬的口号一模一样没错。
可是为什麽不处理这些诅咒师呢?
如果不在这里消灭他的话,不是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吗?
夏油杰擡起头,看到坐在公园边缘矮栏杆上的星海,又看向在他身边看手机的弥山。
他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一个他绝对不可能说出口丶也决不允许自己说出来的想法。
——是你们的话,就能做到吧?为什麽你们不去做呢?
那年夏天过得很快,粟坂二良似乎真的被五条这个名字镇住了一段时间,消停了几个月。
在快要入冬的时候,笃定五条家并没有想要针对他,粟坂二良重新出手了。
夏油杰再次来到这个小公园时,天空中已经飘了很久的雪,有附近的孩子在这里玩耍。家长紧紧盯着孩子们,生怕一眨眼他们就像被戳破的泡泡一样消失。
秋千上坐着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坐得时间太久,他的头发上都落了一层雪,白得过分。
“你已经坐了很久了,该换人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像只小企鹅一样在秋千旁边打着转。
“哈?老子才不要呢!我来得早,这里就是我的!”秋千上的少年和小孩子拌嘴,夏油杰靠近了几步,听到那个少年三两句话就把小孩气哭了。
收回毫无形象的鬼脸,五条悟发现了站在公园外盯着他的人。
身上有咒力,是咒术师?刘海奇奇怪怪的,看起来是个品味很差的家夥。
夏油杰这才意识到五条悟的头上不是落雪,而是货真价实的白色头发。这家夥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是白色的啊。。。。。。白化病吗?在这种天气出来?
被气哭的小孩子想要上手推搡五条悟,被他用一根手指戳着额头推到了雪地里。
夏油杰微微皱起眉头:“别欺负小孩啊。”
五条悟坏笑着吐舌头:“你管我?”
这话怎麽听着这麽熟悉。。。。。。夏油杰只花了一秒钟就把这人说话的语气和弥山的脸对在了一起,莫名觉得他们俩很像怎麽回事?
五条悟也把夏油杰的脸搬到了族里那些总爱在他身边管这管那的老头子们身上,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他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打字,问弥山他们怎麽还没回来,他就要被冻死啦!
那个哭闹的孩子被家长抱走了,夏油杰扫掉玩具小象上的积雪,坐了上去。
听说白化病的孩子眼睛也会变成其他的颜色,这种天气出来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你。。。。。。”
“你是夏油杰?”
他们异口同声地开口,夏油杰惊讶对方为什麽知道自己的名字,五条悟一脸不爽地把手机屏幕伸到他眼前,夏油杰清楚地从屏幕上看到了发来短讯的联系人的名字——
“不是朋友的讨厌鬼1号?这是谁?”
短讯里写的是“悟,有个黑色头发丶刘海很奇怪的孩子叫夏油杰,你们俩碰上了就去楼道里等着吧。”
什麽叫刘海很奇怪!?
“你认识弥山和星海?”夏油杰问道。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挑剔地上下扫视,仿佛在评估着什麽一样。
这种不听人说话的毛病倒是像得很。
和弥山他们有联系,备注上出现了“朋友”丶“讨厌鬼”,应该是挺熟悉的人。据夏油杰所知,弥山和星海过去没有是普通人的朋友(其实现在好像也没有),那麽结合他们频繁提起的“族里”,由此夏油杰推测这个少年是五条家的人,没准还是个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