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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ward HomeⅣ（第2页）

杰森刚要得意一下，以为这是另类的夸奖，就听到安雅下一句是：“你还是再练练臀吧。我看论坛里有人新开了个楼，分析说夜翼的臀好像又翘了三个百分点，数据来源……嗯，同样不可说。”

杰森：“……”他决定化愤怒为食量，狠狠咬了一口培根。

两个人类在餐桌上进行着这种毫无营养的英雄身材竞争，Jay猫已经优雅地吃完了自己碗里的早餐，跳上安雅的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团成一团巨大的毛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这是他们在洛杉矶重新开始生活的第二天。阳光明媚，食物可口，猫在膝头，一切平静美好得不像话。

早餐後，安雅开始重新整理她那些散落在家中各处的珠宝库存。她又用杰森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将存放在其他安全屋和保险库里的东西也安排邮寄过来。随着她的整理，客厅的茶几上仿佛开了个小型宝石展。

Jay猫显然被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趁着安雅低头给珠宝分类时，伸出爪子，悄悄将一颗被遗忘在边缘的丶硕大的丶深蓝色的宝石拨拉到了地上，然後跳下去，像玩小球一样追着它在家里扑来扑去。

杰森做木工活做到一半，回来拿瓶冷饮，正瞥到那颗在地上滚动的丶熠熠生辉的蓝色石头，顺口问道：“那又是什麽？玻璃球？”

安雅擡头看了一眼，答道：“希望蓝钻。去年到手的，名气很大，实物看着也就那样。”

杰森喝汽水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了看那颗被誉为世界名钻丶传说中带着诅咒的被Jay猫当毛线球踢的珍宝，又看看安雅脸上平淡的“这玩意儿太难看了给猫玩都嫌寒碜”的表情，一时之间被她进化得过于超现实的爱好噎得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最终决定闭嘴，拿着饮料继续回去做猫爬架。

安雅花了不少时间才整理完家中现存的珠宝，又拿出一个不小的袋子，里面是一些小碎钻和小颗的原石。她像过去一样，很自然地走到杰森那面头罩展示墙前，对准那个被蝙蝠侠打爆的旧头罩，把这些小石头往里面倒。

“那个……”杰森提醒道：“现在有Jay了，这些小东西不能再乱放，它玩疯了可能会不小心吞下去。”

安雅点了点头：“我也是这麽想的，所以才放这里。”

她倒完袋子里的石头，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碎石，哗啦撒了进去。

杰森看着她有些好笑：“你就不能把这些放保险箱里吗？我的头罩现在看起来像个存钱罐。”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安雅拍了拍手，随口道：“你想，将来某天，布鲁斯，或者迪克丶提姆他们谁来这儿做客。看到这面墙，尤其是这个颇有纪念意义的破头罩，正心生感慨，回忆起过往岁月，忍不住想拿起来仔细端详一下……”

“没想到，‘哗啦’一声，头罩下面掉出来一地亮闪闪的钻石宝石——这画面难道不够戏剧化吗？”

杰森愣住了，他顺着安雅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尤其是当那个拿起头罩的人是布鲁斯时，那张总是绷着的脸上可能会出现的错愕丶震惊丶以及试图维持威严却手忙脚乱的样子……

一个极其邪恶的笑容慢慢在杰森脸上绽开。

“这主意太棒了！”他兴奋道：“我还有几个也是被老家夥打坏的头罩，下次全拿回来摆上！就等着他们什麽时候来，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他越说越激动：“不光是布鲁斯！还有手欠的多动症迪克，什麽都想收藏研究的私生饭提姆，还有达米安……那个小恶魔！总之不管谁拿起来，看到掉一地的宝石钻石，肯定都手忙脚乱！我们还可以在里面放个小报警器！一拿起来就哇哇响！把洛杉矶警方也叫过来看看这些东海岸义警的狼狈模样哈哈哈哈！”

安雅因他这过于完善且缺德的计划沉默了两秒，说：“我本来只是想找个理由继续往里面放石头……没想到你……”

杰森佯装恼怒：“我不管！这戏我看定了！”他眼睛发亮，“还得多装几个隐蔽摄像头！把全程录下来！够我嘲笑他们一辈子！”

安雅吐槽：“你还不如直接在天花板上装个喷闪粉的装置，谁动头罩，就喷他一身亮闪闪，保证这辈子都洗不干净，走到哪都要被嘲笑。”

杰森脸上的兴奋表情顿时凝固，眼神开始不自觉地飘忽起来。

安雅捕捉到了这一点，震惊地睁大眼睛：“……难道你已经这麽干过了？！”

“那倒不是……”杰森摸了摸鼻子，语气有点虚，“就是有一次……和他们在庄园里……呃，打闹，‘不小心’用上了闪粉……”

他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事後，连布鲁斯都没能逃过阿福的训话。阿福拿着吸尘器，打扫了整整一个星期，还能从地毯缝里丶窗帘褶里……甚至布鲁斯的蝙蝠战甲的缝隙里找到闪粉。最後他老人家说，不如把庄园一把火烧了重建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差这一回。”

安雅听完，沉默良久，由衷地感叹道：“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只想请论坛里那些把你们蝙蝠系义警吹得天花乱坠丶说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人，来了解一下你们的真面目。”

她摇了摇头，忍不住笑出声：“太可爱了。”